就是三天,就在出殡的前一晚,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守灵的时候,人们都是昏昏欲睡的,只有老爹一个人打着精神,跪在蒲团上,看着供奉的猪头肉一个劲的咽口水,要是没人的话,他非得下嘴,咬上几口。
就在老爹口水横流的时候,屋子里长明灯闪了几下,“啪”的一声灯芯居然烧断了,冒出一缕青烟,灭掉了。
屋子里突然就黑了下来。
正当人们忙成一团的时候,老爹也随着人们叫喊了两声,就冲着猪头肉去了,一伸手,摸到了一个干瘪瘪的东西,他吞了一口口水。
摸到的干瘪瘪东西的那边,也有人吞了一口口水。
而这个时候,有人重新点了蜡,凑到了长明灯跟前,还没有点起灯,就怪叫了一声,原来是棺材里的老太诈尸了,此刻阴着一张脸,穿着寿袍,嘴里滴答滴答的留着黑水,正对着我老爹……
老爹那会这故事吓的我差点尿裤子,不过后来多喝了几口马尿,就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大致意思是,你老爹那会神勇啊,威风,别人都吓的跟个孙子似地,你爹我抄起棺材板,冲着那老太太两棺材板下去,直接就给拍昏了过去,老太太重新变回了尸体,就被他扔进了棺材里,钉上钉子,连夜招呼人拉出去就给埋了。
老爹说着说着,好像想起了当年的勇猛,还给我摆了一招蛟龙出海的把式,一下子扭了腰,唉哟个不停。
现在刘向成的灵堂里也掌着灯,这长明灯还是那种老式的油灯,我给添了点油之后,起了三炷香。
在屋子里的长明灯上晃了晃,香并没有点着,冒着青烟,就是燃不了。
香都受潮了。
我心里想着。
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怎么后心有些发凉那?
三根香好不容易点着了,青烟寥寥,我插进香炉里,算是吊唁这苦命的兄弟了。
看了看表,很快就要过了半夜十一二点了,屋子里现在才是静的可怕,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刮起了小风,吹的满院子的纸灰飘扬,搞得我有些发虚。
兄弟,知道你死的惨,有啥事你别找哥,找下面那位,那个厉害,实在不行给你哥拖个梦,缺点啥给你烧下去,别露面就成。
心里想着,看着那三缕青烟,越看越不对劲……
那青烟最开始直直的往上飘着,可是飘着飘着,这就不对劲了……
青烟飘着飘着,竟然成了螺旋状,打着旋往上转,而我也意识到自己心里觉得不对的地方。
刘向成的遗照里,他的神情诡异,竟然在烟雾中透着一股阴森的笑意,遗照里的他眼睛睁大老大,眉毛拧在一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更骇人的是他竟然在冲着我笑。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也不是个事,看得我心里发毛。
而此时,耳边竟然出现了轻微的响声,像是木头的剥落声,很轻,灵堂里安静的很,才能听的清楚。
这一下,我可淡定不了,搞毛那?
我呆在那,充分利用了双耳效应,判断着这声音的来源,事实证明,我可能有一个耳朵听力有点问题,听了半天,愣是没听清楚这声音是从哪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叽叽”的声音响起来,什么东西从我脚下一下子窜了过去,冲着门口跑过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打着旋的香突然一变,像是被什么东西忽扇了一下,变得紊乱起来,一下子就乱成了一团毛线。
“吧嗒”一声,之前从我脚下跑过去的那个东西,一头撞在门槛上,撞了个七荤八素,居然是只老鼠,后腿抽了两下,一命呜呼了。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渍渍,这他妈的惨,脑瓜子都撞进肚子里了。
而屋子里的灯闪了两下,发出了“滋滋”的声音,没几下就断电了,只剩下一盏长明灯透着昏黄的火苗。
这一副深宅老屋的诡异景象,着实把我吓了个不轻,屋子里一股子的恶心气味蔓延开来,顺着味道用力的嗅了嗅鼻子,顺着味道走了两步,恍然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鬼使神差般的到了棺材跟前,一张脸差点就贴到了棺材上面。
而此时,我发现了这味道,就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更要命的是,棺材居然开了一个小缝,差不多巴掌宽,我的脸正好凑在这小缝上,里面呼呼的往出冒着阴气和腐臭混杂的东西,搞得我头一大,胃里翻滚,扶着棺材就吐了出来。
而扶着棺材的那只手,明显感觉到了棺材里头,震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