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松娶妻也是要花一笔,可现在这飞来横祸打乱了她的阵脚,让他们损失了很多的钱财。
赵姨娘想过从谢知槿的身上找补回来。可谢知槿从前年开始吃喝就不由府里供应,连同乔氏和谢知航的那份都不用她管了。而且她也没法再去闻雪院去强抢,因为谢知槿那死丫头实在是厉害,竟然每次都能叫来京兆尹。
这事发生后,现在他们也相信谢知槿是克夫的了,京城最厉害的克妻之人都被她克死了,这京城恐怕再也没有人敢娶她了。
谢知槿成了京城名声最差的女人。
事情过去没几天,裕王府世子颜如玉突然上门,带着一些礼品求见谢远州。
谢远州一听是裕王世子,眉头皱起,不悦问道:“他怎么来了。”他们谢家和裕王府从十几年前就不走动,这几年也只听说谢知航曾与裕王世子相交,后来也在自己的干预下断了联系,现在怎么找上门来了。
虽然不想见,但是对方身份高贵,谢远州还是将人迎进了花厅。
彦如玉其实很纠结忐忑的,但是当他想起卧佛寺那惊鸿一瞥时心里顿时有了勇气。
三年多了,自己喜欢这个姑娘三年多了。有多少次夜里他都会梦见谢知槿,多少次独自一人想着她弄湿了床榻。
现在他的机会终于来了,谢知槿的名声毁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提亲,那么他现在来提亲,谢远州应该会求之不得的把这坏名声的女儿嫁出去吧。
正高兴着,就见谢远州背着手进来,谢远州这两年明显老了不少,眼角有了不少的皱纹,此刻那双眼睛正不悦的看着彦如玉。
“如玉给伯父请安了。”彦如玉笑着拱手道。
谢远州暗暗打量彦如玉,一时拿不准这个皇帝的侄子来谢府究竟所为何事。
谢远州道:“世子客气了。”
彦如玉没料到谢远州会是这样冷淡的态度,一时间竟然不好意思开口。
正巧这时丫鬟送了茶水来,彦如玉接过抿了一口,看着谢远州道:“伯父....”
话还未说出口,门口忽然出现谢府的管家谢冬,谢冬见有客在,走到谢远州身侧,俯身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谢远州原本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应付彦如玉,一听管家的来报顿时惊讶的站了起来,“快进来。”
这么一来,彦如玉竟然被晾到了一边,彦如玉有些不悦,坐在那里就当没听见谢远州的话,端着茶杯兀自喝茶。
曾平是淮王府的管家,能在淮王府做到管家的位置并成为淮王信赖的心腹,其本事自然是厉害的。
而谢远州也是淮王府的幕僚,多次去淮王府自然认识曾平。前些天谢远州离开淮王府时就是曾平给他提点,而他没有按照曾平的暗示将谢知槿许婚,本以为淮王会恼怒,不会在上门,却不想今日曾平竟然亲自上门了。
谢冬将曾平领到花厅就退下了,谢远州站起来满面笑容道:“曾管家别来无恙,应该是谢某去王府才对,怎地劳累曾管家跑这一趟了。”
曾平进了花厅就发现了彦如玉的存在,先是和谢远州寒暄了两句,又到了彦如玉跟前跪下,老老实实的弯腰请安,“小的给世子请安了。”
彦如玉放下茶杯,抬头看向曾平,他和淮王本就是堂兄弟,他是见过曾平的,前些天还听人说谢家的庶女在皇宫勾引淮王一事,那么曾平此次前来定是为了两家的亲事了。
“曾叔免礼。”彦如玉确实面白如玉,嘴角含笑看着曾平。
曾平呵呵讪笑,然后站直身体,手一挥,厅外几个小厮抬了一个箱子进来,曾平道:“淮王偶然间得到一些首饰,想着姑娘家最是喜欢这些,就叫奴才给送了些过来,还请谢大人转交给谢小姐。”
听闻此话,谢远州顿时一喜,当即说道:“定会转交,谢某替小女谢过王爷了。”
曾平却笑着摆手,补充道:“这是淮王送与谢大小姐的,请谢大人不要搞错了。”
谢大小姐?
彦如玉呼吸一滞,莫非淮王也喜欢上了谢知槿?
比起他的惊讶,谢远州只能用惊愕来形容了,他面皮抖动,嘴角抽搐,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淮王不是明着打他的脸吗,还当着裕王世子的面。
曾平却不管这些,就当没看见他的反应笑着说道:“东西已送到,老奴就先告辞了。”
说着,曾平给小厮使个眼色朝厅外走去。
谢远州回过神来,追了出去,“曾管家留步。”
曾平停下等着谢远州到了跟前,挥退左右的人,敛声对谢远州道:“谢大人,您莫不是忘了之前老奴对您说过的话了?也怪老奴之前说的不清楚,那么今日老奴就跟大人说几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