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定下了谢知槿与马元才的婚事,婚期订在五天之后。
因着马元才年纪大了,又考虑到谢家的脸面,两家一商议决定将婚事简化程序,快速完婚,到大婚那日两家人各家吃顿饭,马家来顶轿子接走了事。
这桩婚事定的急,可也定的隐秘,淮王知晓的时候直接将杯子摔在地上,怒声道:“谢远州还真不知好歹,真以为本王惯着他呢!”
管家使个眼色,马上有小厮上前收拾碎片,管家看着淮王,说道:“王爷,谢家亲事定的隐秘,外面还不知道呢,王爷若真喜欢那谢家姑娘,咱们使些手段让两家婚事不成就是了。”
淮王阴兀的眼睛瞥他一眼,吓得管家赶紧跪下请罪:“王爷息怒,小的逾越了。”
哪知淮王突然笑了,赞许的看着年过四旬的管家道:“管家说的是,这件事就交给管家了,马元才?哼,不过一个小官罢了,换个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管家满脸堆笑,躬身请缨:“老奴定会做的妥当,王爷只管等着抱美人就好。”
淮王道:“那就有劳管家了。”成王败寇,谁做成都一样,他只要能抱得美人归就好。
——
马元才一连死了几个老婆,本来已经不对娶妻抱任何期望的,哪知老天垂帘,竟然有送上门的美人,而且还是户部左侍郎的嫡出长女,虽然谢远州现在还未起复,但他依附淮王,起复重用,那是早晚的事。
这老天想让他马元才走大运,挡也担不住啊。
虽说是个克夫的姑娘,可自己却是克妻的鳏夫,两人可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天生一对啊。
下了朝,族中兄弟来找,恭喜他将要娶得美妻请他吃酒,马元才心里得意便答应了下来。
酒过三巡,马元才与族弟告别,租了顶轿子晃晃悠悠的朝家驶去。
此时天色昏暗,快到了宵禁的时辰,街上人影稀少,马车跑的也比较快。这时忽然听不远处传来喊叫声:“闪开闪开!”
还不等轿夫反应过来,就见一匹快马发疯了般朝这边跑来,轿夫受惊,扔下轿子便窜到路边。而轿子失去重心嘭的摔在地上,马元才没留意,随着轿子摔倒在地。
“谁这么....”话没说完整,便觉头上一痛,没了意识。
发疯的马匹似乎没有主人,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冲撞了轿子,又一蹄踩在马元才的脑袋上,几乎是立刻,轿子里的马元才就死于非命,脑浆崩裂,染白了轿子。
发疯的马匹很快又朝前跑去,躲在一边的轿夫受惊过度,轿子也不要了,拽起另一个被马踩断腿的轿夫慌张的跑了。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有城内巡逻的队伍走过发现了尸体,经过仔细辨认这才看出是工部主事马元才。
马元才死了,被马踩死的,凶手不详。京兆尹连续调查了十多天也没找到凶手,最后案件不了了之。
马家认为是因为与谢家结亲,谢家姑娘克夫实在厉害,克死了尚未成亲的未婚夫。马老太太带着一家老小穿着丧衣跑到谢家门口哭诉,将谢家大门堵的严严实实。
谢远州已经出了孝期,已经重新上朝,连大门都没敢走,偷偷从角门进的府。只是这么一闹,满京城的人又开始盛传谢家大姑娘克夫了,连带着谢家的其他姑娘名声都受了牵累。
周氏见势不好,匆匆与谢知槿说了几句,拉着不情愿的谢远起带着孩子从后门离开了谢府,谢府的水太深,他们已经分家的二房还是远离比较好。
知槿得知马元才死了的消息时也很惊讶。
因为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甚至还没准备好怎么对付马元才,毕竟马元才没什么大错,老婆死了不是他的原因,职位上又没多大的错处。
谁知在这当口马元才死了,据说死状惨烈。
也怪不得外面传闻她克夫厉害了。
秦家江氏也听到了消息,唏嘘的时候又庆幸这婚事又该吹了,另一方面又让秦都给秦晋送消息,让他快些回来。
事情闹了几天,谢远州终于和马家达成了一致。虽然谢远州不想当这冤大头,但是马家现在老的老,小的小,唯一的男丁还是个不成器的,他们不赖上谢家,就没了活路。谢家是清贵之家,要的是脸面,自然不能为了马家将谢家的脸面扫地。
最终谢远州答应赔偿马家五万两银子了结此事,马家老太太带着银两很快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京城,回老家去了。
谢远州五万两银子哪里来的?
自然是变卖家产。
谢远州在京中经营多年,也有一些铺子,只是这一次就卖了几间赚钱的铺子,可将赵氏心疼的要命。这些铺子她本来打算拿出几个留着给知棉做陪嫁的,以后谢知松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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