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年轻的灵祭祀愣了愣,她没听懂这个老家伙在说什么。
“Olasiatnal(不可能)。”
“伊丽丝,闪开!”
站在稍远处年龄稍大的灵祭祀终于反应过来这老家伙在说什么,但是已经迟了。
“Hepu ikkanu sziknat napiszti。”
伴随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咒语声,一道无色透明的奇异光芒从浓雾中钻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灵祭祀伊丽丝的脑中。她手中的圣火瞬间熄灭,身体像是失去平衡一下打了两晃,接着就扑倒在堆起的柴火堆上。
赫尔岑老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灵祭祀伊丽丝,双手猛一用力,将绑着他的粗麻绳生生扯断。
“你们忘了我们擅长的是什么了吗?”
老人用他的大脚恶狠狠地把伊丽丝的脑袋踩进柴堆里,在伊丽丝美丽的苍金色发丝上留下一个黑乎乎的大脚印。
“现在的神棍真是越来越不敬业了。”
“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异端!”
二十多个灵祭祀同时召唤了她们的属灵,和一百多号神殿骑士一起将赫尔岑紧紧包围起来。
“哦,终于来了啊。你们的战争巨灵呢?还不快点拿出来?我可是等不及了。”
赫尔岑老人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他举起拳头,用力打向其中的某一个灵祭祀。
灵祭祀连忙后退,她的属灵向前一步,用它庞大无比的身躯挡下了赫尔岑老人的一击。赫尔岑老人骨瘦如柴的拳头碰在土属性的大地之灵身上可是一点也不好受,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就是需要一个巨大的肉盾——
“Satu!”
和上次飘飘渺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咒语不同,这次的咒语如同在众人头顶上爆开的一个炸雷。狂暴的声波像是海啸一般从处刑台上席卷而过,台上的所有人都如同胸口被大锤砸中一般,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血。甚至离处刑台比较近的爱德华都被余波波及,他感觉他的整个胸腔,整个脑袋都在疯狂地震动。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感受过的最可怕的痛楚。
其余的围观群众也不同程度地被余波震伤,整个现场唯一安然无恙的只有赫尔岑老人,他用土灵那巨大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震波。但正面承受攻击的大地之灵就没那么幸运了,它庞大的身躯像是被砸碎的石块一般,正在慢慢地分崩离析。毕竟它是大地之灵,大地之灵的体内没有水可以传递震波,面对震荡攻击它们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大家小心!怒吼……”
一个受伤比较轻的灵祭祀试图警告众人,但她只说了一半话就卡住了。
身着黑色圆筒形长袍的怪人从浓雾中飞速冲上处刑台,手中十字剑一挥,灵祭祀的大好头颅随着一条血线飞向天空。
“真慢”赫尔岑老人轻轻揉着他受伤的拳头,“我差点以为你们不准备来了。”
“你多虑了。”
黑袍怪人随手将十字剑扔掉,左手夹住赫尔岑老人,右手把还在柴堆里躺着的伊丽丝抓起来扛在肩膀上,不紧不慢地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宝石放在脚下。不多时,那枚宝石上闪过一点刺目的蓝光,黑袍人、赫尔岑老人和灵祭祀伊丽丝瞬间消失在蓝色光芒中。
地上的灵祭祀和神殿骑士们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们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火刑架和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个个像是死了爹妈一样哭丧着脸。
“团长,我们该怎么办啊。”
某个神殿骑士向他们的团长发问,其余人等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转移到还半跪着的团长身上。
怎么办?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办,追捕这帮人的是灵祭祀不是老子!
但很显然他不可能这么说,除非他明天也想体验一把上火刑架的感觉。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了那个黑袍男子在走的时候扔下的宝石。
“那颗石头也许可以给我们一些线索。”
神殿骑士团团长连滚带爬地跑到那颗石头旁边掏出一个专门用来分析空间波动的魔法阵盘,通过这个玩意他可以定位空间传送的地点。
但是那个奇怪的黑袍人会犯这种显而易见的错误吗?
蓝色的小石子瞬间变成了红色,耀眼夺目的火红色光芒将整个广场照的如同晌午。
神殿骑士团长的脸一下子绿了。
“爆炸!逃!”
神殿骑士团长声嘶力竭地高吼,可惜已经晚了。
轰!
恐怖的热浪和冲击波席卷了整个处刑台和下面的广场,但诡异的是它的冲击波全部从观众的头顶上掠过,下面的观众们顶多是头发被空气中的高温烫焦掉一点。
台上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除了几个风系和水系的灵祭祀用她们的速度或者特殊的降温能力躲过去以外,剩下的所有人都被卷了进去。有几个修为不够的灵祭祀和神殿骑士直接被高温烤熟,剩下的也多半受了重伤,而且是那种不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就好不了的重伤。几位灵祭祀毫无异议地毁了容,也不知道神殿是不是有办法帮她们恢复容貌。
同时倒霉的还有那座建立数百年的死囚牢。冲击波把死囚牢炸塌了一半,而那一半好死不死正好是囚犯最多的一半。
在绝望中重获希望的死囚犯们没有一丝犹豫,像是被惊吓的蟑螂一样一哄而散,连驻守在死囚牢里的神殿骑士都没来得及去阻止。
“他大爷的,这次乐子真大了”好不容易从瓦砾堆里爬出来的死囚牢典狱长看着一片狼藉的处刑台和倒塌掉一半,连修复价值都没有的死囚牢囔囔自语,“不知道这次又会有多少人要上火刑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