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现在就拿厨房里关着的那个二重身做一下试验吧。”中年男人摸了摸下巴, 沉着声音说道。
这个提议好比一颗掉进人们心湖之中的石子, 虽小却足以激起数层涟漪, 大家都有些跃跃欲试地站了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 就等着哪个人带头就一拥而上地冲进厨房去。
李梦云也跟着站起来, “你们稍微等一下, 我先去卧室拿钥匙。”
在她旁边,贺安翼至始至终都低着头, 事不关己一样地盯着自己‘满目疮痍’的手。
“老公,跟我过来下。”李梦云伸手拽住他的腕部将男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贺安翼顺着女人的力道站了起来, 什么都没说, 什么也没问, 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她身后。
男人的脑袋始终都低垂着, 让人看不见他的脸。
李梦云把他一路拉进卧房后就把门反锁上了,她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焦急起来, 双手捧起男人的下巴, 结果却看到了一双泪湿的黑眼睛, 他的眼圈红红的,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女人顿时心疼的厉害,手指颤抖地将他脸上的泪擦干, 原本动听的声音此时却干涩的厉害,“对不起,老公……还疼吗,过来我给你擦点消炎的芦荟胶, 很有用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偏头甩掉了女人抚触在自己脸上的手,他一声不吭地走到了墙角那里,用一种带着戒备的眼神看向她。
他是窝囊废,但是窝囊废不等于傻子,更加不是白痴!刚刚的一系列疑惑,他没在现场提出来,无非是念着他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他怀疑她,却不想把女人推入危险的境地,他不敢所以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躲避。
这就是窝囊废,一无是处,什么都只敢放在脑子里想着,永远都不敢付诸行动。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小,所以做什么都会‘量力而行’。
量力而行……这个成语放在他身上,却生生变了个味道,只让人觉得讽刺。
“老公,你究竟怎么了?”李梦云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里是震惊,也有几分不敢置信。
男人又将头低下了,不但没有开口回答,甚至还挪动脚步又往后边退了退,那架势,恨不得把自己挤进墙里面去。
“灏鹏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女人像是怕吓到他一样,十分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脚,朝着他的方向又走近了几步。
贺安翼见她要过来,吓得直接抱头蹲在了地上,“求求你了,别过来!”他大喊着,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我害怕!!求求你出去吧!”
李梦云见他这样,眼泪直接就下来了。她紧咬着嘴唇,似乎不愿让男人听到自己的哭声,可尽管如此,却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漏出几声压抑的低泣。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贺安翼听到她在哭,起先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后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地跟着一起哭了起来,声音还比她大,哭得声嘶力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
绿豆豆默默地拿爪子戳了戳他,‘那啥,差不多可以了,千万别演过头了啊,外面还有人呢。’
贺安翼的哭声顿时一停,想了想觉得没个过渡太假,于是又哭了几秒,才让那丢人的声音慢慢的小下去,最后变成了无声,只有泪水仍然固执地顺着脸颊滑落在地面上。
李梦云拿手用力抹过自己的脸上的泪,白皙的脸颊被粗鲁的动作擦得通红,她却没知没觉一样地看着他,甚至还露出了一个故作轻松的笑来,“灏鹏,你先在房间里呆着,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吧。”
贺安翼略显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没有说话。
李梦云脸上强装的笑意终于崩不住了,紧抿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她必须使尽全力才能忍住眼角不断膨胀的泪意。
她眨了眨眼睛,将那可笑的泪水重新憋了回去,终于动了动脚往衣柜这边走来。
因为那个柜子离贺安翼所蹲的墙角很近,所以当李梦云往这边过来时,他被吓了一跳,连连往旁边挪了好几大步才勉强平复了狂乱跳动的心脏。
“我只是拿钥匙。”女人的眼睛因为哭过还有些红红的,她边安抚性地向一惊一乍的男人解释道,一边伸手打开了衣柜的门,从隔层的小抽屉里将一个黑色的小钥匙捏在了手心里。
贺安翼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从臂弯里抬起一只眼睛,偷偷摸摸地注视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李梦云拿好钥匙后立刻转了个身,却不急着走。她的目光一直黏在蹲在角落的男人身上,眉眼间渐渐透出了几分阴郁。
两人此时的距离不算远,也就几步的功夫。
贺安翼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刚打算从地上站起来,转移个阵地再继续之前的抱头蹲大业,结果就被突然冲过来的女人抓了个正着。
李梦云一只手捏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死死卡着他的下巴不让贺安翼把脑袋埋下去,十分强势地逼迫着他拿正脸对着自己。
“你根本就不是我老婆李梦云!”男人害怕极了,泪水模糊了他的视野,却将他的颤抖和恐惧加大了无数倍,“你,你是她的二重身!对,你是鬼!你就是鬼!人鬼殊途……你放开我!放开我!!”他挣扎着,扭动着,不顾被捏得生疼的手腕和下巴,拼了命地想要甩脱她。
“你给我安静点!”李梦云低声呵斥了男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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