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已有些颤抖。
钱氏眼泪半含在眼眶中,硬是不敢流下来,颇为可怜,武氏走来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心下有些不忍,但碍于李氏,也没得为了一个新来的侍妾得罪了她,只默默站在一旁,倒是一同来的张氏,若有深意道:“福晋来了。”
众人皆惊,以为宝络还在休息,不曾想她却从门外进来,手上还牵着大阿哥,母子两有说有笑。
弘晖眼尖先看到众人,摇摇宝络的手,对李氏等人微微点头打招呼:“侧福晋,宋格格,武格格,张格格好。”眼及钱氏哪儿,弘晖就失了热度,眼皮子微微耷拉了下来,便不再开口。
众人没发觉弘晖的异样,只看他今儿个穿着一件嫩黄色马褂,头顶上带着六合瓜儿帽儿十分的可爱,最重要的是浑身的华贵气度让人不敢小觑。
以李氏为首等人连忙谦和笑道:“大阿哥安好,可是要上书房了?”弘晖点头,却拿眼睛看宝络,直到宝络颔首,这才向宝络弯腰行了礼:“额娘,儿子去读书了。”
声音稚嫩,进退有度,李氏看在眼里又不免伤怀自己的弘s要是还活着,也是这般大,能和大阿哥一起上书房了。
眼看弘晖拐了弯出了院门口,宝络这才回过头,脸上保持着淡笑:“各位妹妹来的早,早饭可都吃过了?”
因昨晚闹的有些晚,胤g起床时,宝络还昏睡着,自然早饭宝络也没跟去,仔细想来这是她第二次没有服侍他,而第一次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不知不觉她已经渐渐习惯福晋这个身份。
众人皆应道:“回福晋的话,吃过了。”其中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慢了半拍,却是十分的甜柔。
宝络这才注意到钱氏,只见她依旧跪在地上,柔顺的低着头,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模样,只是姣好的侧脸显示这个钱氏应该是个挺温柔的女人,宝络目光顺势而下,眼及她织绣的并蹄莲手帕上,微微一愣,那织工和昨晚见到的一模一样,就连针脚也习惯性的向上一勾,压下。
难怪胤大爷会带在身上,这钱氏的模样在众人之间算是顶出挑的,李氏娇艳,宋氏沉稳,武氏模样还未长开,而张氏怯弱,唯有这钱氏倒是温柔体贴的模样,思及胤g的脾性,估计这钱氏得宠倒也是情理之中,不过集宠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看她这微微颤抖的模样,宝络多少料到了一些。
她意由深味的扫过李氏一眼,上前亲自扶起钱氏道:“妹妹既来到贝勒府,以后只安心侍候爷便是,若是有什么缺了短的只管找我和宋格格要去。”
反正人都已经进府了,她还能做什么,只得相互肘制着,过几天安生日子罢了,只要钱氏不闹事她也绝对好言相待,至于其他什么并蹄不并蹄,夫妻恩爱的也不过是朝露,遇到太阳就顷刻间消散罢了。
李氏眼珠翻白,挨着宝络在场,微不可查的冷冷一哼。
钱氏敛眉,越发的恭敬回道:“谢福晋,妾身定当恪守本分,侍候爷和福晋。”
这低头娇怯的模样,宝络依稀觉得有些熟悉,可又想不出哪里奇怪,只领着众人往内厅走去,身后依稀传来武氏和宋氏谈笑:“宋姐姐可觉得钱妹妹举手投足之间颇像福晋。”
“可不是,和福晋以前的模样倒很有几分相似呢。”
才到里屋,众人刚按照品级坐定,门外管事就进来通禀说:宫里传来消息,太后身子不适让众位福晋前去侍疾。
太后身子一向康健,多半不轻易抱病,众福晋入宫侍疾极少,宝络乍然听的这个消息,连是一惊,也没心思再去和钱氏敬的茶,嘱咐外头套马车,自个儿赶回屋中换入宫的行头,但见她正匆匆行至门口忽见她猛然停下,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妹妹姓钱?”
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起她就觉得哪里奇怪的不得了,刚出门被阳光猛然一刺激这才突然想起。
钱氏还闹不明白,宋氏已替她着急道:“可不是,钱妹妹姓钱,这姓在咱们京城可不多见,就连京畿里头也是少的很。”
宝络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了。
她记得好像有野史道乾隆的生母不是钮钴禄氏而是雍正在江南寻得的一个钱氏少女,因是未入满洲旗的汉女,所以雍正特地将乾隆许给钮钴禄氏为子,意为其寻的一个满洲贵姓,可真要这么说,时间上也对不上号呀,乾隆好像是康熙五十一年所生,现在才康熙四十三年,这那来的孩子啊!
如若这般,历史会因为而改变,那她的弘晖?
宝络心中生出无限希夷,若真是如此那她愿意拿她所有的一切换取弘晖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