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退下, 夜幕的缭绕暗沉布满天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还有一丝丝带着落叶萧败的余味,宝络低声轻咳了一声, 喉中似堵了一口痰:“嬷嬷。”
她紧闭双眼下意识的唤了一声,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但赢了药后的,两颊上不自然的红潮终究是退了些许,烛光下白皙的鹅脸蛋泛着幽幽光泽,带着病态的娇柔。
胤g就在这种情况下扶起宝络,他端着一碗茶送进宝络微张的嘴唇边, 两眼却落在宝络松软的乌黑鬓角边, 冷然的双眸稍稍有了些热度,透着些股不明的幽深,但他终究不是侍候人的主儿,茶碗端的太高, 茶水一下子冲进宝络的食道。
宝络一口气没上来, 哇啦一下全吐出来,她一边扶着床沿咳嗽一边睁开双眸,刚要微斥,竟见是胤g,一怔,呆了半响,不期然的低喊了一声:“爷?”
这个男人三四个月不见, 好像一下子距离好远了起来,以前她一直只当胤g是老板,是搭伙过日子的对象,可在今晚这种柔和松软的烛光下,宝络突然发现他和弘晖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相像。
父子两人的嘴角总是带着些骄傲,笑起来微微扬起的样子总是让人心头一跳,像冬日洒落在雪地的阳光,温柔醉人,只是一眼……那暗紫色的马褂上寄着一个湖绿色绿竹香囊着实惹眼。宝络注意着,那香囊上的绸缎细腻精美,织工也精巧,可绝不是李氏宋氏等人的手艺,如此,不用想宝络已猜到三分。
男人呀——
她微微低下头,从软枕底下抽出丝帕掩了掩嘴,连忙起身要下床行礼。
胤g眼明赶忙拦住,双手托在她双臂间将宝络抬起,此刻两人靠的极近,胤g觉得自己的鼻尖皆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柔柔馨香,那种香气混着淡淡的药香格外的别致暖绵,是别处没有的,胤g饶在她脖间深呼吸一口,大掌已经顺着她的手臂滑上,紧紧锁住她圆滑的双肩。
他喉节上下微微滚动,哑声道:“福晋还病着,莫要担这份虚礼,养病要紧。”眼神已渐渐暗了下来。因宝络长久躺在床上,又折腾了一下,脖间衣领处依稀露出肚兜的嫣红色的细带,配着她雪白的肌肤衬得惊人的白。
宝络原本就没打算行大礼,他这番话也正好顺了她的意,起身的瞬间受了一份凉,忍不住又咳了一声,胤g望着她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福晋身子可大安了?莫不是生了弘暖保养不当所致?”
语气颇是懊恼,他在外面虽也有人侍候着,可忆起来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又想起他这个福晋自打生了弘晖后,一下子开窍了许多,两人在床事上也颇为相通。
温柔娇羞的女子固然是好,但他更爱看她在他身下达到高潮时那种迷离又透着妩媚的眼神,当真是世上竟有的无双。思及至此,胤g望向宝络的眼神越发存了许多的缠绵。
宝络却不曾想他脑中想的是这些东西,笑着回道:“回爷的话,不过这夏日转秋,妾身自个儿没注意到才受了风寒,倒是爷回来可去看过弘晖和暖暖了?”
说起两个孩子,宝络一双秋翦不自觉的瞬间明亮起来,胤g看着一呆,再见她双唇不涂胭脂却粉中带红,十分诱人,心下像被猫绕了一般疼痒难耐:“刚沐浴更衣后看过了,三阿哥长得颇好,只是我去时已在乳母怀中睡下,大阿哥陪在他身边,兄弟两个感情颇好,福晋辛苦了。”双手在她肩头摩擦着,带着暧昧的情愫。
“爷是哪里的话,这都是妾身该做的。爷既已经看过暖暖也该去看看二阿哥才是。”胤g的动机已经十分明了,她又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女,怎会不知?
宝络淡淡笑道,依旧保持着正室的贤惠,倒是低着头落在胤g眼里颇是娇媚。
“回来的时候二阿哥已经看过了,福晋在病中就不必为这些事儿操心。”说着身子越发往宝络身边挪了去,修长的手悄悄覆在她的手上,那刚沐浴过后好闻的味道扑入宝络鼻尖,宝络咬牙,往后挪了挪:“多谢爷关怀,只是妾身还病着,太医嘱咐让妾身不可太过操劳。”
这话有一半是真话有一半是假话,其实她刚吃了药好好睡了一觉,倒觉得好了许多,而且生完孩子四五个月说不旱那是假的,但是此刻就是没心情上~床。
她估计是胤g腰间那枚香囊闹的,虽然她不爱这个男人,虽然她已经很充分的了解到这个时代男人滥情的主流观念,但是在心理上其实她挺不能接受的,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就是直觉上一种排斥,比起侍候这位大爷其实她更愿意知道这位受他青睐的姑娘是谁。
要知道胤大爷不太把女人当回事,所以女人做的香囊能上他腰间的更是少之又少,就她知道的除了她之外就是李氏了,听说当年宋氏最得宠时做了几个璎珞给胤g,眼巴巴盼了一个月愣是不见他往身上带,后来才知道人家就顺手一接,过了眼儿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可怜宋氏从此以后再也没做过璎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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