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有事快说便是了。”那背影传出了一阵沉重老韵的声音,缓慢的说着,却有散发着无尽的威严。
那人吞了吞口水,随即继续说道:“魔...魔石阵...被...被破了.”
“嗯?是谁破的!”站在远处的使者,厉声问道。
“属下不知,先前去打探。只见魔石阵已毁,而守阵之人也都...也都...”
“怎么,是不敢告诉我吗?”
“属下不敢!”那人颤颤巍巍地说着,“他...他自爆身亡了...”
一瞬间,这里变得极其冷漠,忽而那报信之人全身觉得阴冷无比,感觉有无数冤魂在他的耳边轻叫着,霎时间只感到四肢被什么扯住了那般,身子猛然挣扎,忽而就大喊一句:“饶命啊!”
只是,他刚喊出了这话来,他的身体就已经被撕碎,那掉落的血迹染红了脚下的地方,但也只问得到那血腥味,却看不清究竟如何...
那个黑色的背影依旧是没有回过头来,他只是摆摆手,随即那报信的便脖子忽而一扭,整个人立马失去了生命,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
不一会儿,便有一人从旁边走了出来,一脚将那尸体踢开,掉落到了两旁深壑之下,过了好久才听闻噗通一声,才知道那身子已然摔得粉身碎骨。
“左堂主,你来干什么?”
站在远处的那个人影,依旧是那般冷漠。
只是不同刚才,他的眼神微微侧了过来,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下方之人,显得稍微看重几分。
那人拱手恭敬道:“使者,属下特来向你禀报一事...”
“说...”
随即,那左堂主顿了顿,开声道:“影堂探知,从天衍下来一人,名叫封无咎...”
“天衍下来?这有何稀奇,杀了便是...”
“是...”那左堂主继续说着,“只是...血堂那边...”
“嗯?”那使者忽然转身,走了过去两步,一抹火光忽然映在了他冷漠无常的侧脸上,那眼神如同一只要吃人的恶虎,紧紧地盯着下方之人,“血堂怎么了?”
“血堂无事,只是方才所说的那封无咎,是血堂千方百计想争夺之人...”
“这等事,你为何要来禀报我!”那使者怒喝一声,两旁的火光忽然摇曳了起来,也惊得那个左堂主浑身不禁冒出了冷汗。
“属下知错,但是此事若无关重要,属下哪里敢来惊扰使者您...”
“说吧,他有什么稀奇的...”使者忽然变得随意,平静地说道。
于是,那左堂主便将在天衍细作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使者,还说道:“那封无咎本是个良才,只是天衍不察,于是我影堂就主张杀他以除后患...”
他说着,顿了顿:“然而,他身陷天衍大阵而不死,不知为何,竟然修得一身魔功,也就是血堂的血仙经...”
“嗯?血仙经?他如何修来?”
“此事我等亦是不知...”
那使者想了想,于是开口道:“落入天衍大阵而不死,这等人千年不出一个,他如今在哪?”
“流离尘世,居无定所,不知所踪。”
“把他招揽进来...”
“这...”那左堂主似乎很是为难。
“嗯?怎么...”
“不是属下不愿,那封无咎自天衍下来后,已经成了一个彻底的废人...”
“那你还来禀告干什么!”那使者忽然大怒,那声音一出,整个空间变得呼啸无比,不断地有威压压在了那左堂主的身上,甚至连他的衣服也都被扯开了好几个洞口...
那左堂主恐慌之下,大口喘气着,随即憋足了气喊了一句:“他是废了,但是血堂却依旧要他,属下不敢妄自揣测,所以特来禀告使者!”
说罢,原先那股力量忽然消失不见,而那使者的眼睛也变得更是迷离,他站了好久,忽然转过身去,走了几步轻声平静说着:“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