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
惊觉之下,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坐于楼上的窗台外,忽然一跃了进来...
“你是何人,此般小儿,竟敢...竟敢...”那人说不出话来,看他衣着稍有不整,眉宇间却有丝丝才气逸出。
“来人啊,将这个擅闯宜春院的小子赶出去!”一人喝道。
“慢!”梦怜喊了一句,她走了过来,站在了封无咎的面前,“这位公子,方才听闻你对出下联,想必公子并非沦落之人,又何故以这般姿态进我宜春院?”
只是封无咎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聚集在了不远处坐着喝酒的那个盗贼:“我是来找人的...”
这时候,那个盗贼抬起了眼睛,与封无咎四目相对:“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来抓你...”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副看戏的嘴脸。
“哼,你想抓我?可知道我是谁?”那盗贼得意地说道,“我敢说,在天下间,没有人能追得上我莫迁。”
一瞬间,两人针锋相对,场面即刻冷了下来。
“哎呀呀,这是谁来闹的事,敢来我宜春院撒野?”那老鸨见状,赶了过来,看清了封无咎的脸后,才惊讶道,“原来是你这个穷酸小子,方才拦你在门外,你便要偷跑进来是不?来人,给我打断他的腿!”
“老妈妈,还请放过他...”梦怜说道,“他并未毁坏此间物件,虽然看似穷酸,但是颇有才气,不像沉沦落魄之人,还请他出去罢...”
说着,封无咎瞥了一眼,随即道:“我只是来抓这盗贼,若是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包涵...”
“你...”那老鸨道,“你当我这宜春院是什么地方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想在我老娘的地盘抢我的客人,莫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随即,封无咎吐了一口气,并未理会她,而是看着那盗贼莫迁,冷淡地说道:“你走不了的...”
“那便试试...哼哼...”那莫迁方才抿了一口酒,随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忽然噗的一声,那酒杯掉落在地,他整个人则是如同脚底抹油那般,瞬间便溜了出去。
“哪里走!”
封无咎见状,立马使出无妄身法,脚下如同清风随云,优雅淡然地便跟上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那莫迁的背后。
噗通噗通...
那莫迁一路上惊落了不少街边的摆件,回过头来,恰好看到封无咎离自己不到一丈之远,顿时慌了神,于是立马加快脚步,一跃而起,沿着楼上的屋檐,轻巧地踏过易碎的瓦片...
“你小子,怎么这般纠缠?”他怒道。
“我说过,我要将你抓捕归案...”封无咎喊道,忽然肚子便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盗贼莫迁停在了路边的一处屋檐下,他转过头来,嬉笑地看着封无咎道:“原来是领悬红的人,怎么江湖上,竟然有人不给我面子了?”
“你私盗官银?他们都恨不得抓你,怎么会给你面子?”封无咎亦是停下道。
“嘿,愣头青...”那莫迁随即笑了起来,“你是肚子饿了,没办法才来找我的吧?你若是想抓我,起码得填饱肚子才是...”
“抓了你再说...”
“你怎么这么固执。”那莫迁佯怒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盗那官银?”
“官银就是官银,你盗取了,便是不对。”
“但我告诉你,那官银却不是在库存里,而是在那县令的床榻下,你还会抓我么?”
封无咎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可你取那官银,亦是自己风花雪月,此番作为与那县令又有何区别?”
“去取的那钱财,早就分还给贫苦之人了,你若是抓我,就请便吧...”莫迁道,随即将手负在身后,一副不走了的样子。
过了一会,那莫迁看封无咎毫无动作,于是又继续说道:“江湖上之人,大多给我几分薄面,你小子年纪轻轻便又这般脚步,实在是后生可畏...”
接着,他甩过了一个小牌子道:“这是我的信物,你若是有需要,便来城外三里,破旧寺庙处,我就在那里...”
说罢,封无咎将那牌子翻开一看,借着月光清楚地看到,那上面刻着一个迁字...
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那莫迁早已经是不见了踪影,整个街道上,仅有他一人,被那微微的冷风吹过,身上的热气便逐渐消散开来。
封无咎将那牌子收好,随即走了回去,沿着方才的路线,回到了宜春院的后街。
咴...
墨池马一见封无咎独身一人而会,似乎在取消他那般,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唉...”封无咎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只见灯火明亮之处,有一人拉开了窗帘,探出头来,对着他微微一笑。
而此时,墨池马亦是抬头望去,只见一美人那般艳丽,竟然激动地轻跳起来,还时不时发出奇怪的声音,引得那美人掩嘴一笑...
“我去去就回...”封无咎拍了拍墨池道,随即纵身而起,一跃上了楼台之上,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方才那女子的窗台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