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宾利行驶了整整四个小时才抵达拉萨机场。
将近十点钟的太阳,开始变得温暖,即便机场的风很大也不觉得有寒冷的感觉。
行李托运后,祁邵珩抱着以濛上了飞机的头等舱,将近半个小时后飞机起飞,看怀里的人还没有要苏醒的样子,倒也有点出乎祁邵珩的意料了,以濛睡眠向来很轻,第一次在没有给她服用任何安眠药剂的时候,她一路上都没有醒过来。
抱着她靠在座椅上,索性让她直接躺靠在他身上睡。
半晌后,飞机即将起飞,见有空姐过来,简赫原本要阻止的,却没有来得及。
空姐隐约看了一眼座位上的人,再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好意出声提醒祁邵珩,“先生,请您和您的……”风衣遮掩了熟睡的女孩子的侧脸,蜷缩在英俊男子身边的女孩子看不出确切年龄,不过看着抱着她的人的寵溺方式,空姐有意压低声音,继续道,“请您在系好安全带后,抱好您怀里的小女孩。”
小女孩?
祁邵珩浅笑,这么说也没有错,将他身边的人长发拨到而后,露出了一张相比实际年龄过于稚嫩的脸。
和她在一起,他确实有点‘老’。
三十多岁,男子风华正茂事业有成,这年纪又怎么可能‘老’呢?祁邵珩感叹的是他和自己妻子间的年龄差。
毕竟她太年轻了,二十多岁依旧宛若十八岁的稚嫩容颜。可性.子冷冽起来,软硬不吃,倒是谁都招架不住。
真不知道这性格是怎么就养成了这样?
无奈地摇摇头,向身边的空姐要了羊绒毯,搭在她的身上,感觉到温暖她整个人都依着攀附在他的身上。
只有睡熟的这个时候,才会露出她这个年纪会有的青.涩。
以濛醒过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看到正午时分头等舱内静悄悄大都入睡的人,她一时间有些愕然。
“醒了?”闭着眼眸的人在她耳侧轻声问。
以濛从想要从祁邵珩身边下去,却在低头的瞬间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的睡衣。
“你怎么没有叫醒我?”尴尬的语气。“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闭目养神,靠在沙发椅背上的人依旧没有睁开眼。
“睡衣。”
“安然在毯子待着,没有人会注意。”
现在没人注意她自然知道,可是要下飞机的时候呢?她要穿着睡衣……
“没关系,你下去的时候,我再把你抱下去就好了。”
“至少应该有一件外套也好。”
“不用穿外套,反正都要脱,回去上牀睡的时候只穿睡衣脱得也方便一点。”
“……”
以濛蹙眉,“我睡觉才不脱睡衣。”
“嫌麻烦?”他睁眼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语,“不要紧,反正每晚等你睡了,我都会帮你脱。”
怪不得,她每晚的睡衣都会被丢在一边,以濛愕然,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裸睡的时候对睡眠好,好习惯要养成。”
“公共场合,我们可以不说这个话题吗?”
祁邵珩浅笑,“再睡一会儿吧。”
“嗯。”靠在他的怀里,半晌后看祁邵珩入睡,以濛却静静地就这么蜷缩在他身边。
头等舱,占据飞机最好的位置,空间宽阔,座位柔软,延展后近似单人牀,如此舒适的空间里,不知道以濛为什么总会想到宁之诺,想到冰冷的雨天,想到那些从她之间慢慢消散的轻盈骨灰。
“阿濛。”
“嗯?”
耳边的轻声呓语,让以濛回过神来。
她以为他醒了有意叫她,侧过脸的时候,她才知道是刚刚入睡的祁邵珩在梦中轻唤她的名字。
怔然半晌后,以濛这才发现原来在他在睡着的时候最近也常做噩梦。
她睡眠这几天一直都不好,便从来没有发现。
伸手握住他的手指,以濛靠在他身上,她知道的,他们都没有办法立即从阴影中逃脱出来。
伤痕在避之不让人看见的心底,伤口很深,需要一点一点愈合。
疗伤,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情,这次却因为在他身边,让她安心了很多。
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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