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哎,要洗艾水踏火盆去去霉气的,什么都没干,又要往外跑吗?
唐伦哪去理他,钻进马车,吩咐车夫:“走。”
目送马车绝尘而去,五果欲哭无泪,自家主子,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车夫听从唐伦的指点,马车渐行渐近御街,不由大惊,道:“大爷,您这是……”
你老人家不是刚触怒皇上,被关进天牢么?怎么刚出来又要找皇上的麻烦?
唐伦道:“在宫门口停下。”
车夫差点吓尿了,却不敢违逆,只好心惊胆战把马车赶到侧门停下,又看了看跟随的人,盘算好若唐伦再有不测,该如何以最快速度回府报信。这一次五果没有跟来,他没了主心骨。
唐伦被押进天牢的消息刚刚传开,各种版本新鲜出炉,宫门守卫纷纷下注,赌哪种版本的真实性高些,突见唐伦神清气爽站在门口,发号施令道:“通报进去,某要见娘娘。”
守卫们的下巴差点掉了,还是一个时辰前与唐天正对答过的那个守卫机灵,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两步道:“小唐大人请稍候。”
唐伦鼻孔朝天“嗯”了一声。
他才名在外,天牢的狱卒怎么敢慢待这位大爷?进去后安排了干净房间让他歇息,刚上了茶,正要请示晚上为他准备什么菜肴,欢喜便过来传旨,皇帝敕他出天牢了。
人家进天牢,那是迟早要问斩的,他进天牢,如住驿馆,更像观光旅游,不要说受刑,身上的衣裳连一丝折皱都没有。
崔可茵喝了姜汤,正要再套周恒的话,突报唐伦来了。她斜睨周恒一眼,道:“他没回府么?又来干什么?”
周恒陪笑道:“既然来了,不妨宣他进来吧。”
这小子受了教训,总该学乖一点吧?
“哦?宣他进来?”崔可茵蹙眉道:“他一向言语无状,万一再惹怒皇上,可怎么好呢。”
不就是担心朕再把他关进天牢么?周恒故作大方,道:“朕不与他一般见识也就是了。”
再把他关进去,你能不跟我急么?周恒现在心疼崔可茵还来不及,哪肯惹她不快?
崔可茵很是勉强地道:“那就宣吧。”
唐伦来到安华宫,马马虎虎行礼参见,周恒还没开口,他已直起身。
反正过去这一回合,已是自己赢了,周恒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崔可茵打量唐伦一番,见他连头发丝都没有乱,知道天牢的狱卒没有为难他,很是满意,却故意道:“在天牢的滋味如何?可怕了?”
周恒撇嘴,他要知道怕了才怪呢。
唐伦道:“天牢么,光线太暗了些,陈设太简陋了些,茶太难喝了些,别的么,臣进去时间不长,还体会不出来。”
还有茶喝,还嫌这嫌那?周恒“哼”了一声,道:“敦文若想再细细体会,朕倒可以帮你这个忙。”
唐伦一本正经道:“那倒不用。这么好的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臣还有大把的事儿要忙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