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心如刀割,连声道:“是朕不好,害得你惊慌无措。”
想到她独自一人冒雨在这重重宫阙之中寻找自己,说不出的无助孤独,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突然拿起崔可茵的手,朝自己脸上扇去,道:“你打朕两下出出气吧。”
崔可茵忙把手缩回来,道:“皇上不可。这掌掴皇上的罪名,臣妾如可承担得起?”
候在假山下的宫人内侍们听到两人的对话,脸色大变,谁都知道皇帝宠爱皇后,却没想到宠爱到这种程度,居然求着皇后掌掴自己,这是怎样的宠法?是一个“宠”字能概括得了的吗?
周恒只想她能打打自己,让自己心中的疼痛稍减些,道:“朕不只是皇帝,还是你的夫君呢。闺房之中,朕哪能摆皇帝的架子?”
出了闺房他是皇帝,入了闺房他便是男人了。身为一个男人,居然害得自己心爱的女人茫然无助,实是不可原谅。
崔可茵颇为意外,以前两人偶尔口角,都是以她占上风,周恒赔不是结束,可没有一次如同这次般,周恒竟是后悔内疚到这个地步。难道自己没有跟他赌气,而是说了实话,效果反而更好?
崔可茵紧紧握住周恒的手,凝视着他,轻声道:“臣妾怎么舍得?打在皇上身上,疼在我心里。”
周恒大为感动,紧紧抱住了她,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眼上脸上,喃喃道:“好茵茵,朕再也不会这样任性了。”
崔可茵抚着他的墨发,在他耳边轻声问:“皇上为什么那么生气呢?”
你一向自制有分寸,为何会突然失控大发雷霆?
“朕……”周恒话到唇边。突然心头一凛,脑中回复清明,改口道:“朕担心二兄谋反,殃及百姓,心情焦燥,心浮气燥了些。”
鬼才信你。崔可茵柔情款款道:“皇上辛苦了,皇上要保重龙体才是。”
饶是周恒脸皮厚。也有些不好起意思了。何况他明知崔可茵说的是反话,更加无法强装淡定。只是真相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崔可茵,免得她知道唐伦不可告人的心思。
“皇后要主持后/宫。又要操持皇姐、皇妹的婚事,还要教养乐乐,更加辛苦。”周恒说着,把崔可茵的斗蓬紧了紧。道:“风越来越大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天气不好。天黑得早,风也大了起来。
还是不肯说?崔可茵更加起疑,佯装不再追问,听话地站了起来。
两人摆驾回安华宫。周恒忙着亲手喂崔可茵喝姜汤的时候,唐伦已站在天牢门口,望着街上脚步匆匆的行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五果喜极而泣迎了上来,道:“大爷快上马车。老爷已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唐伦摇头道:“不急。你先回府,跟老爷禀报一声,就说我还有事。切记不要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
这样大的事,怎么能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呢。五果连连点头,道:“小的明白,只跟老爷一人说,老夫人和夫人那儿,老爷瞒得死死的。”话说完了,才对唐伦后半段反应过来,急道:“大爷,老爷在府里等着您呢。您这是要去哪里?”
刚从天牢出来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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