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平也想把他灌醉。只要周康醉了,一觉睡到大天亮,明天一早,他担着受责难,也要让人把他扛上车,离开偃师。
领了圣旨离开京城时,王信就知道这是个艰难的任务。可是他是臣子,皇帝既然觉得他办这件事合适,他自然要把事儿办圆满了。
赵平根本没想到周康会逃跑。普通之下莫非王土,这是陆地,能逃到哪里去?除非他长出翅膀飞上天去,再也不在大佳朝的国土上混。
所以,看到周康在内侍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回房歇息,他也洗洗睡了。
至于说防守,周康带的护卫很多,倒不用他的人。
晚宴赵平也参加了,他是太医,以喝酒伤身为由,滴酒不沾。可这都大晚上了,周康也醉倒了,他和一个醉鬼能聊什么天?当然也回自己房间睡了。
于是,一片寂静之中,周康喝了醒酒汤之后,在晕沉沉中,被曲天搀上马车,悄悄开了院门,离开驿站。
在周康赴钦差王信的酒宴时,曲天便派人去马廊,把骑的马的马蹄子都包扎了,套上嚼头,这时悄无声息离去,王信一方的人竟无人知晓。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信起床洗漱了,过来请周康起程。只见院门大开,人去房空,不由大吃一惊,这才上报朝廷,楚王逃了。
周康的一举一动一向有密探监视。一行人三更天离去,密探一路跟随。他们以楚王府的令牌叫开城门,出了城,密探随后也跟着出城,一路跟踪他们到了洛阳地界,这才返回住地放出信鸽。
紫兰禀报说正在搜查,却是在她接信后,马上派人在洛阳城搜查。
崔可茵马上来见周恒,把周康逃回洛阳的消息说了,道:“难道他准备回洛阳举事么?他到底准备了多长时间,敢公然造反?”
造反是要掉脑袋的。他有几成胜算?
周恒接过她手里的密报看了,道:“无妨,由得他去。让紫兰密切关注他的举动即可。朝廷还没收到王信的奏折,待王信的奏折来了,再行处置吧。”
崔可茵一下子明白周恒的意思。王信得知周康逃了,自然要以六百里加急的奏折报到京城,急脚递在路上得三四天。这三四天里,逃到洛阳的周康指不定已经反了。那么在朝堂里那些老头子为他逃了急得上火,争论不休时,传来楚王反了。
于是,大家都可以不用争论,而是坐下来商量楚王反了,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周恒也就由被动变为主动了。
崔可茵含笑道:“皇上英明,只是苦了百姓。”
兵祸连结,不知有多少百姓会死于战乱之中。
周恒叹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若是二兄没有反心,怎会逃回洛阳?怎会造反?这些百姓……”
周恒说不下去了。
夫妻俩都默然。崔可茵想到没有父母的童年,真心希望周康不要造反。只要周康不反,便不会有很多孩子和她一样失去亲人父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