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发出的一笔军饷的去向。这笔军饷,在户部的记录中是发出去了,可是姜笑天并没有收到。也就是说,这笔军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笔军饷就是薛平安截留那一笔了,后来做了发放的记录,落入王哲的腰包。
王哲见周恒居然调查到这里,不由大急,在朝堂上撒泼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诉说与至安帝二十余年的感情。
能高坐庙堂,有资格上朝的都是比猴还精的聪明人,哪还有不明白这笔军饷落入王哲腰包之理?
连军饷都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贪污!周恒只觉浑身如浸入冰窖,现在只知王哲截留一笔军饷,那以前呢?这几年的军饷,有多少发放到士兵手中?
下面吵得天翻地覆,至安帝安坐如山,最后还亲自下龙椅扶王哲起身,然后宣布散朝。
周恒一气之下没有去勤政殿批改奏折,而是回府。
至安帝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崔可茵知道周恒的性子,他生气时不欲人打扰,只希望一个人静静。她吩咐红豆做几样可口点心送到碧云居,然后料理起了红豆的亲事。
她在鲤鱼胡同附近买了一个两进院子,给红豆做新房。程文是幕僚,日常和一众幕僚住在晋王府前院。此次娶得娇妻归,又有了自己的宅子,一众幕僚羡慕不已,嚷嚷着要他请客。
红豆做了几样点心送到碧云居,由欢喜端进去。回来崔可茵和她商议嫁妆的事:“你们四人,每一人出嫁我都给一幢宅子,一个小田庄。让人芽子来,丫鬟小厮自己挑几个。衣裳鞋袜,你们自己解决。”
她们自小服侍崔可茵,崔家一向善待下人,身为崔可茵屋里的贴身婢女,月例可是不少。对衣物,崔可茵便不打算理会了。这些天,红豆一有闲,便躲在屋里做针线绣嫁衣。她针线不擅长,绿莹和墨玉少不得帮着她些。
红豆红着脸给崔可茵磕了个头,道:“谢王妃。院子和田庄奴婢不要,奴婢服侍王妃是本份,哪敢要王妃的赏?只求王妃以后准奴婢再进府服侍。”
她舍不得崔可茵,一天没有做点心做饭给崔可茵吃,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到要出嫁,自然是欢喜的,想到以后不能日夜陪在崔可茵身边,又难过得不停掉眼泪。
崔可茵含笑扶她起来,道:“那是当然,我也离不开你。给你一个月假,一个月后,回府做灶上的管事嬷嬷吧。”
红豆大喜,再次给崔可茵磕了个头。
墨玉在一旁听了,上前向红豆道喜。她们几人,最不愿意的便是嫁了人后得离开崔可茵。这下好了,以后还可以回府,虽然不能在崔可茵屋里侍候,总算能日日相见。
红豆欢喜地和墨玉抱在一起,道:“我以后还是能侍候王妃呢。”
屋里一片欢声笑语,笑声中,帘子掀起,周恒走了进来,道:“什么事这么高兴?也说来本王听听。”
红豆红着脸不敢说,墨玉高兴地把以后还可以进府服侍的话说了,周恒看了她一眼,道:“都下去吧。”
笑声嘎然而止。崔可茵知道他心里不爽快,对丫鬟们道:“你们先下去吧,让王爷静一静。”
墨玉几人行礼退下时深有忧色,王妃这样善待她们,王爷不会生气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