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坐下煮水烹茶,再不提朝堂上的事。
崔可茵坐在一旁,陪他喝茶。
看看到了午膳时候,崔可茵吩咐摆膳,两人沉默地用完午膳,周恒道:“天气不错,我们去农庄玩几天吧。”
天气确实不错,天蔚蓝蔚蓝的,阳光高照。
想来他真的气得狠了。崔可茵道:“你若走了,岂不是给王哲可乘之机?”
王哲正巴不得把周恒赶走,好夺回朱批大权呢。
周恒冷笑:“他要,给他好了。且看他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崔可茵不再多说,吩咐下去,收拾了即时起程去农庄。
要带的东西并不多,丫鬟们很快收拾好。车驾在府门口遇到崔振翊,见他们出府,愕然道:“这是要去哪里?”
周恒和崔可茵一齐下车见礼,周恒道:“大伯父不如跟我们一起去田庄松快几天?”
“去田庄?”崔振翊急道:“这个时候怎能离开?姜笑天继续留在大同,大同危矣。”
周恒笑道:“那又如何?大伯父没看皇兄的态度暧昧不明么?”
散朝后,一些老臣听说周恒车驾出宫,都急了,不约而同找到崔振翊,要他帮着说服周恒回勤政殿,大家一起向至安帝陈情。崔振翊本以为周恒年轻气盛,在气头上不顾大局丢下政事不管也是有的,劝一轻便好了,便一口答应同僚们所请。没想到周恒气性如此之大,居然真的撒手不管了。这怎么行?现在局势如此紧急,若任由王哲乱搞下去,大同丢掉是早晚的事。
崔振翊劝道:“皇上态度暧昧,我等正该合力规劝。若一味放弃,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只怕周恒一走,王哲马上夺回朱批大权,再大肆卖官,明码标价。短期内大同危矣,长此下去。大佳期也危矣。
周恒低声道:“大伯父不用着急。我自有安排。”
“有什么安排也不能离开。”崔振翊真的急了,除了周恒,还有谁能跟王哲抗衡?他这样一走了之。岂不是把群臣放在火上烤?
周恒道:“我累了,想歇两天。大伯父且先回去吧。”
说完牵了崔可茵的手,转身便走。
崔可茵低声对崔振翊道:“大伯父要相信王爷才是。”
周恒一向不是不管不顾的人。他做事,自有章法。
崔振翊看着周恒的仪仗离开。急得跺脚,赶回去跟同僚们商议对策了。
一众老臣听说周恒一怒之下竟然携妻带子去了田庄。不由仰天长叹。王哲却是高兴得不行,马上向姜笑天索/贿,答应升他为督师。
马车到田庄时已是黄昏,天边彩霞如织锦。挂在远处田头。
因是冬天,田里的庄稼收割后并没有再种,佃户们捧着饭碗蹲在坑头吃饭。听到马蹄声,都捧着大海碗跑了出来。见是周恒的车驾到来,纷纷跪下迎接。
周恒吩咐停车,从马车上下来,扶起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农,道:“你们一年到头在田头上劳作,辛苦了。不用多礼,都起来吧。”
老农激动得浑身直哆嗦,话都说不全了。
庄头名叫老丰,听到消息急急跑来,大老远便向周恒行礼,道:“奴才见过王爷,王爷一路辛苦,快到庄上去歇息。”
怎么王爷要来也不说一声?早知道王爷要来,精舍该重新粉刷修缮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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