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嫣然赶紧祈祷,把这恶鬼给送了,万事大吉,至于这车是他偷的,她是受人挟持的,就算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她也是无辜受害者,跟盗窃行为可无半点关系。
这般想着,她便心安宁了不少。
嫣然颤悠悠的将车开走,那男子好像眯着眼眸睡着了,因为疼痛紧锁着剑眉,整个俊逸的面部都变得有几分抽动。
到了男子所说的地方,嫣然手心内沁出了一层冷汗,她仓皇的从车里下来,颤巍巍道:“人已经送到了,不关我的事,我先撤了。”
过了半响后,有保安上前来待瞅见那车内俊逸的男子时,保安顷刻脸色剧变,吓得不轻,赶紧的对着对讲机那边说了几句什么。
过了一会后,宋稣琥便神色匆匆的走了过来,赶紧的将里面的男子给搀扶了下车,忧心不已。
“大哥,又是王峥钧那个王八羔子在背后下的黑手不?要不将这件事给捅到老大那里,让他替你做主,那王八羔子也太猖獗了,三番五次对你痛下杀手?”
见他好半天都未回声,宋稣琥不由循着他的视线睨着那端慌慌张张的身影,那女子似不小心踉跄了一步,跌倒在地上,那包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原来是嫣然,正神色仓皇的捡着,那碎花式样的长裙似还侵染了一大片的斑驳血迹,借着皎洁的月色,面若芙蓉,柳叶弯眉,尤其是一双水灵溢彩的美眸,似朦胧着一抹飘逸的仙气。
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不过,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倒看起来有几分俏皮滑稽,想必是刚刚这女子救了老大。
宋稣琥不由促狭一笑:“大哥,该不会真瞧上了那丫头吧,怎么这顿顿大鱼大肉吃多了,现在倒想变口味,喜欢上这清淡小粥了?只是---瞧着那丫头的模样,被你吓得不轻啊,怎么你老威胁人家小姑娘呢?”
沈秦唇角微微一勾,突然出声道:“给我查查那个丫头的底。”
宋稣琥赶紧戏谑的附和了一声,旋即自然上前好几人毕恭毕敬的对着那伟岸颀长的身躯微微鞠躬唤了一声:“大哥!”
进了别墅,自然有家庭医生替他处理好伤口,一干人等都在门口守着,各个神色紧绷,屏气凝神。
待医生从房间走了出来,这宋稣琥与之对望了一眼,方才步履进房间内,宋稣琥温怒开口道:“大哥,我和兄弟们商量了一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那王峥钧仗着是老大的侄子,就可以狗仗人势不?”
“等以后您跟大小姐结婚,百年之后,这王氏集团便全权交到你手上,那孙猴子怕是急眼了,出来蹦蹬了,咱们不能息事宁人,也该给他长长教训了。”
沈秦挥了挥手,不耐的蹙眉道:“行了,老大虽然残暴冷血,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他真能大义灭亲不?再说,如今这大小姐早就跑国外去了,这往后王氏谁来继承还言之过早,虽说受老大抬举,收我为义子,但终究跟他没半点血脉关系……”
“而那王八羔子终究姓王,是血脉相连的自家人,就算咱们把这事给捅到老大那,无非是苛责几句罢了,反而会让老大以为咱们闹内讧,会多心。你们给我记住了,只要这大小姐一日没找到,咱们就该隐忍不发,别跟王峥钧那混蛋正面冲突。”沈秦又补充道。
宋稣琥不由颇有几分埋怨,怨声道:“当年大哥的父亲就是为了救老大而去世的,那时老大可是表态过的,当着满堂兄弟的面歃血盟誓过,收您为义子,并扬言您和大小姐定亲之事,还说百年之后,让您继承王氏,虽然这大小姐半点音讯全无,可那王峥钧也太猖狂了些吧!”
沈秦微微慵懒的阖了阖黑眸,无力的轻声道:“行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目前最为紧要任务是赶紧的把申大小姐找到,等我真正接受了王氏集团之时,到时王峥钧就算有翻天的本领,捏死他还不是跟踩死只蚂蚁那般容易。”
宋稣琥满眼担忧,急声道:“大哥,我们是担心你。”
沈又无力的抬了抬手,苍白的薄唇轻轻的开启:“我命大,这些年来历经了不少腥风血雨,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你们都退下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这宋稣琥与一众兄弟,这才缓无声的退了下去。宋稣琥抬手,示意候在门口的一干人等也一并退下,暗叹道:“行了,你们都退下了,大哥今儿累了,不见客,有事过几天再来通禀。”
那些人方才恭顺的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门口站着的女子看了看宋稣琥一眼,猝然开口道:“听说今晚是一小黄毛丫头送大哥回来的?”
宋稣琥戏谑一笑:“可不是不?那小丫头运气不错,入了咱们大哥的青眼,大哥还让我打听那黄毛丫头的底细呢?怕是想将她收入囊中。”
女子冷目狠狠地剐了他一眼,转身便冷然的走了。
宋稣琥不由调笑意味更浓重了些:“喂!妙锦姑奶奶你瞪我作甚,有本事去瞪大哥,大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这换女人就跟换衣服般,两三天的热乎劲,这世间还没有女人能拴住他的心。”
听到这里,妙锦神色微凉,唇角似勾勒出一抹苦笑。
另一厢,嫣然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般,今日所见所闻,那一幕幕简直令人惊悚不已,就好像拍了一场电影,而她就是那个无辜茫然的撞入者,直到如今心里依旧一阵颤栗。
她一路仓皇的跑到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方才微微平息了一下,借着幽幽暗暗的路灯,她方才恍悟的意识到那碎花长裙上满是嫣红一片。在迷离的灯光映衬下吐露着几分诡秘的色彩,她脸色白了又白,估计是那恶鬼身上的血不小心蹭到她长裙上了。
猝然手机铃声响起,不用言语,是李家别墅那边来的电话。
陈姨那一如既往的刻板的嗓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张小姐,您现在在哪里?赶紧回来,先生回来了,好像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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