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冉,她到底是张充和手下教导出来的淑女,如今要做这样丢了体面的事情,实则也并非是她的本愿。可是父亲被软禁,心上人被抓,她几乎已经没有什么退路可选。
她不得不走这样一步险棋,只有这样,陶秋白与沈茹云才是欠了她的,自然更是不好随意赶她走了。
张冉瞧了茹云一眼,而后就帮着潘济世脱了衣物,再自个也跟着宽衣解带,躺到了他身侧,而后轻声道:“沈茹云,你可记清楚了,今儿个,我可是为了救秋白才做这样下作的事情,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茹云咬咬牙:“事到如今,咱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我还能如何?就是不想做也得做了。潘济世这个人,心胸狭隘,咱们这样算计他,往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可是但凡咱们留了照片、底片,这便是他的把柄,往后,不论他是一个什么处境,都不会再对秋白与你父亲构成威胁了……至于旁的,我既是应过你的,自然不会再提出什么异议来了。”
张冉似笑非笑道:“我这颗心,只在秋白一个人身上,这要紧的时候,可不还得靠着我去救他。这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也算是为他做尽了。
茹云垂下了眉目,只觉得张冉这番话听在心里头扎针似得疼,可是她实在是没有时间去做他想了,只得快速地从包里拿出了相机来,然后就拍了两个人的许多相片来。
茹云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她的手一直在微微颤着,可是她不允许自己怯场,只是强撑着拍完了所有的相片。当她放下相机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力都好似被抽干了一般,只是不住地捂着胸口喘着气。这一次,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差错了。
约莫到了夜半时分,这潘济世迷迷糊糊地就醒了过来。这单间里头,大红的灯笼红艳地渲染着周遭的墙面。他定了定神,就瞧见张冉长发披肩,正在一旁笑吟吟地望着他。
潘济世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揉着太阳穴道:“这位不是世侄女么?你怎么在这儿了?”
张冉的脸靠近了几分:“潘伯伯,我倒是当真怕你这一睡就醒不过来了。看来这酒劲算是过去了嘛。”
这个时候,潘济世突然就反映了过来,脑中许多琐碎的片段粘连在一处,一下就愁云惨淡地问道:“茹云呢?沈茹云呢?”
“哦,你说沈小姐呀,她早就回家去了哟。”张冉笑意盈盈地回道。
潘济世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里头嗡嗡作响,头痛极了:“那……”
“潘伯伯,今儿个您是酒喝多了,我才扶着您上塌歇息呢,您可就抱着我不撒手了。诶,果然是带兵打仗的人,这喝过酒都气力非同寻常。”张冉说道。
潘济世慢慢地回想着,开始懊悔,昨天夜里不该喝这样多的酒,这张冉背后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人,沾了这个女人,怕是也要麻烦上身的。但是他有些觉得怪异,明明自个酒量很是不错,这才喝了没几杯,怎么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