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觉得顾离现在就是个火药桶,生怕炸了扔出一把对付盗贼的毒药。
搬来酒之后,何湘云便把蒸馏器拿出来,又架了个简单的炉灶,把蒸馏器放上去,下面放柴禾,里头放酒,最后盖上盖子。
点燃木头后,里面的酒液随着温度的升高沸腾,院子里酒香四溢,何湘云小心翼翼的把盖子上凝结的小水珠倾斜着倒在敞口瓷瓶里。
谢宴蹲的腿都麻了,还以为她做这些古怪的装置有什么神奇操作,结果就这?
“才这点水珠,哪年哪月才能收集一瓶?”
“我这是实验、实验懂吗?其实用大锅也成,这不是反正只做些瓶子一窑也烧不满,干脆多做个嘛,等实验成功了再换大锅。”
而且厨房里的锅平时做生意都在占用,要是蒸馏酒精,回头也得重新买,在院子里架个正儿八经的灶台。
用了一上午,何湘云才得了手指头肚高的一截酒精,酒坛子却用了一摊半,足以说明酒精含量多低、里头有多少水!
当然这法子比较粗糙,里面可能还有没有完全蒸馏出的酒精,蒸馏出的酒精浓度也不会达到百分之八九十那么高的浓度。
何湘云熄了火,用定做的瓷漏斗把酒精倒进酒精瓶里,把碾好的棉线绳也泡泡酒精放进去,从盖子上扯出点头来,再盖好。
这个小瓶子做的还是挺精巧的,怪不得价钱贵。
接着,她去厨房,从灶膛里拿了根带火的小木棍出来,碰到棉芯,刷的就点燃了。
“怎么样,不错吧!”
本已经没把这当回事、就当她在胡搞的谢宴眼睛瞪大,盯着持续燃烧的酒精灯看了会儿。
“也、也就那样吧。”
何湘云切了声,连原理跟她蒸馏出的是什么东西都不懂,就会装大头蒜!
“罗扇、杏儿,你们帮忙看着店里,我去买口锅!”
锅买来后,下午灶台就在院子的角落里搭建好了,还弄了个茅草棚子挡雨、遮太阳。
蒸馏酒精总不能她天天守着,再加上店里人手稍微有点紧,何湘云又去人牙子那里买了个小丫鬟,给改名叫桃儿。
没过多久,何娘子串串香店的食客便发现,加热串串香锅的炭炉改成了个神奇的瓷瓶,只要点上火,就能一直冒出火焰,用完了,用盖子一盖就能熄灭。
为了这东西,居然还有不少人特意来吃串串香,神奇又好玩。
何湘云还拿了些酒精给顾离。
“这个是从酒里提纯出来的,要是有人伤口比较大,倒这个洗伤口比酒好用多了,不过这个太难弄,还是先用水洗再用酒精擦比较好,直接倒着用我可提供不起。”
“这个叫酒精?”顾离打开盖子闻了闻,“好浓的酒味。”
“是啊,这个比平时喝的酒烈多了,很容易醉的,最好还是别喝,还容易酒精中毒。”
但顾离很有探索精神,特别是中毒二字,喝酒还会中毒?是不是就像有些人喝多了,醉死过去,甚至引发别的病症直接死了一样的?
顾离还是趁何湘云不注意尝了一点,顿时辣的眯起眼睛。
完蛋,有点上头。
过了会儿,顾离好半天都看不见人影,福元找了半天,才发现他满身酒气的直接躺在院子角落的地上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