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的柳慕秋,此时穿着最普通不过的家居服,毫无仪态可言地软瘫在那,她低垂着眼,长密的睫毛在她不施脂粉却更显肌肤细嫩光洁的脸上投下密密的阴影。
午后的阳光透过露台的玻璃洒进来,把慵懒中透着无比惬意的柳慕秋裹在一层淡淡的金光中。
柔和的金光里面,她唇红如樱,眉眼如画。
傅漠年从来不懂艺术,但此时,他却觉得,眼前的柳慕秋,就是一幅他从没见过的最特别却又最吸引人眼球的名画。
露台这边,傅漠年和柳慕秋各踞一角,一个,在专注看书,一个,在品茶品饼品人,气氛静谧而温馨,而在这和谐平和氛围里,似又有阵阵的暗流在滋生、在涌动。
卧室那边,门开了条缝,门缝里,从上而下探出几个戴着面具的小脑袋。
他们,齐齐瞅着露台那边的景况。
“哥哥,你真厉害耶!”
脑袋在最上面的语宝,笑眯眯地称赞铮宝。
铮宝嘿嘿笑了起来,“当然,我可是最有眼力的,才不要在那当爹地妈咪的电灯泡。”
脑袋在最下面的小少爷,脸上也是挂满了笑意。
“弟弟妹妹,我们看一下下就好了,别吓着爹地妈咪……”
大哥哥发了话,就算铮宝语宝十分好奇接下来爹地妈咪会做什么,还是强压下探索之心,齐齐把脑袋缩了回去,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傅漠年和柳慕秋,全然不知自家几个孩子心头那些小心思,只静静待着。
一个,是全然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另一个,则全然放任自己,去打量去探索,一个从一开始就被他认为是危险人物的存在。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骤然把眼前的宁静击碎。
傅漠年微微皱了皱眉,接起电话,很不耐烦地开腔道。
“什么事?”
“年哥,大事不好,老爷子晕倒了,你赶紧回来!”
“晕倒?怎么回事?”
“于家的人来闹事?爷爷被气晕了?行,我让郑院长派救护车过去,我现在马上过来!”
傅漠年挂了电话,人已经站了起来,对同样站了起身柳慕秋道。
“柳医生,我爷爷晕倒了,麟麟暂时拜托你了!”
谁知道,柳慕秋迅速跑往卧室,边跑边跟他说,“老爷子这样的年岁,被气晕,很大可能是中风,情况十分危险,我现在跟你跑一趟。”
说完,她已经走到了孩子们卧室,拍了拍门。
“宝贝们,妈咪现在跟叔叔去医院上班,你们乖乖在家里面玩。”
等柳慕秋换好衣服出来,傅漠年已经站在玄关等她,几个孩子也站在那。
柳慕秋连小少爷一起,给三个孩子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又逐一亲亲他们的脸,然后跟着傅漠年匆匆往医院里赶。
车上,已经接到傅家老爷子的郑院长,把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并安慰傅漠年道。
“傅爷,老爷子现在情况稳定,不用太担心。”
医学上的事,傅漠年一窍不通,等柳慕秋挂了电话,他才问。
“依你判断,是什么情况。”
柳慕秋神情肃穆,“按傅老爷子的发病情况,应是大怒致肝气上逆,血随气而上溢而致昏厥,幸好发现得早,郑院长他们又及时作了处理,应该无大碍,具体情况,到医院见过老爷子再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