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我无知了!”
傅漠年罕见地,主动承认自己无知。
好险!
柳慕秋暗地松了一口气,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傅先生,我们到沙发上坐一会吧。”
孩子们不在,剩柳慕秋与傅漠年独处,她便浑身不自在起来。
像眼下这样和他面对着面席地而坐,太过放松,太过随意,这不该是她与他这样下属与上司间的相处模式。
然而,在她眼里更习惯坐得端正的傅漠年,居然,开口拒绝了她。
“不用,这样坐着蛮舒服的,可以的话,来点茶和点心,就更好!”
傅漠年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因此,他的人生字典里,最常出现的是“规矩”“修养”“责任”等十分正面的字眼。
“随性、任性、懒散”这些字眼,似乎,向来与他不沾边。
他的生活里,所有时间和事,几乎,都按着他的计划一点点按步就班地进行。
如果非要说,他这三十年里,有什么意外的话。
五年前那一晚,算是超出他掌控范围的第一个意外。
而儿子的到来,是第一个意外衍生出来的,同样在他掌控范围外的第二个意外。
而眼前的柳慕秋,是他遇到的,第三个超出他掌控范围的意外。
从最初见她,他就觉得她很危险,下意识拒绝她进入到他的安全范围。
到现在,他依然觉得她很危险,但他没法再像最初那样决绝地将她拒绝在外。
因为,她似乎有种天生的魔力,让人想要靠近她。
她与他所见过的人,都非常不一样,而她给他的感觉,天天在变。
或者,准确来说,她给他的感觉并没有变,只是,对她的感觉,每多一天,就仿佛多一层叠加,而这一层又一层的叠加之后,就会出现一个崭新而截然不同的她。
眼下,他又觉得,如此放松随意地坐着,又能够,看到另一个新的她。
柳慕秋一边在心里骂傅漠年脸大全无客随主便的自觉,一边,却不得不起身,去厨房里泡了花茶,又在冰箱里拿出前两天烤的曲奇倒到碟子里,用托盘一起端着,回到地垫上,将托盘放到两人中间,满上茶。
随后,她又返回沙发那边拿了两个靠垫,一个扔给傅漠年,另一个,垫到自己身后,然后,端起茶靠到靠垫上,一边喝茶一边拿出手机点开一本电子书看了起来。
在柳慕秋以往的生活里,有过太多的不得已。
所以,她一向信奉,对生活这个死魔头,反抗不了,那就享受。
做人嘛,痛苦是常态,快乐,不过是在满地的玻璃渣里刨几点糖粒出来骗骗自己罢了。
既然她反抗不了傅漠年,那就好好享受自己有限的自在和快乐。
就这样,到哪都有无数人争先恐后去跪舔他伺候他的傅爷,被柳慕秋扔了一个靠垫,再加一壶花茶和一碟曲奇便随便打发掉。
按理来说,被如此怠慢,傅漠年该生气的。
再怎么说,他都是她的上司,她这一家几口,还得靠他付的薪水养着呢。
可奇怪的是,他不仅不生气,还学着她的模样,十分享受地端起茶,靠到靠垫上,一边喝茶吃曲奇,一边静静地看着柳慕秋。
杯里的热茶袅袅清香扑鼻,嘴里的曲奇香酥可口。
而对面那个一贯张扬强势的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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