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到底是什么,弟,属实不懂了。”
朝还跪在门口的一群人的方向,谢昀喊了一声:“付闻闻去把淮水镇衙门的人给我全部提过来!”
付闻闻在那儿都快磕昏过去了,这样一个点名,浑身的激灵扬起来!翟循看他爬不起来,伸手拽了他一把:“能不能麻利点!”
各地衙门的官服都不大一样,付闻闻是乙部少卿,区别官服可谓是必备的技能。他半个人都被吊在翟循的胳膊上往里走,他其实想说大可不必,虽然走路有些哆嗦,也好歹是能走的。
正厅里的酒味在几个火盆烧旺的气氛里越发的浓郁,地上桌上瘫了十来个人,官服有两种,付闻闻一下就认出来了,对着翟循道:“翟二爷,平纹黑布的就是淮水镇衙门的人。”
总有八个人,被拽起来的时候,有些个已经醒过来了,被丙冬丁夏好几个侍卫驾着往外走,挣扎不出来,下台阶也不用自己的气力,直直被拖下去,然后甩在冰冷的雪地里。
给他们醒酒的方式便利极了,十几个响亮的耳光子,侍卫们动手可没什么分寸,有的醒过来也不慎打昏了过去,再打几下又醒了来,此番接连的一串噼噼啪啪脆响声好不动听,不仔细以为是除夕烧的爆竹。
八个有七个都被他们打醒,余了一个怎么打都没动静,一摸脉,发现已经死透了。
他们成排的跪在谢昀面前,不识是谁,却一瞅,周遭只有他是站的笔直的,赢王在他面前都要佝偻着背喘气喘的像个儿子。有个被吓破了胆的,磕了个头,竟对着谢昀喊:“拜见圣上!拜见圣上!”
磕头的官员听到圣上,有一大半抬头四处查看,却只见到谢昀像一尊杀神似的立在那里,不由失望至极,再度回首砰砰磕头。
不等谢昀问,付闻闻就先行开口:“你等几时候到的临城?押送的那个女仙师现在何处?又为何在赢王府吃酒?”
“天黑了半个时辰的时候就到临城了。”
“不对,是天亮之前到的!”
“我也记着是天黑呐,你胡说。”
几个人竟当众争吵起来。
付闻闻二话不说往前走了几步,一人赏了一巴掌,不禁出言恐吓:“吃酒吃成这般!实在该杀!你来说,其余人闭嘴!一人回答一遍!若被本官发现有一丝欺瞒,把你等压入朝督司丙部天牢凌迟处死!”
威吓果然有用,原本嘈杂的几个人听到丙部天牢,噤若寒蝉,不敢妄言。谢翊在旁惊心的听着,还装作莫名无知的样子,时不时的揉腿摸脸,好生轻松的一派动作。
“天黑了半个时辰的时候就到临城了。那囚犯还没到朝督司的时候,被人给劫走了,对方自称是央王爷的人,指名道姓要带走武知蹊。我们只是淮水镇衙门的小吏,自然不敢跟对方动手。”第一个人说着,看了看谢翊:“正当无措时就碰到了赢王爷,我等险些冒犯,王爷听到淮水镇发生的事情感兴趣,说谴人叫昭督司办,便把我们叫进了府里说那事的来龙去脉,连并着空囚车也从后门拉了进去,然后就吃酒至今了。”
付闻闻继续点名,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连着七个人的说辞现如今都大抵差不多了,这些人惊恐,说的很是真诚,瞧起来确实是这样一回事。
谢昀仍是不够信,问谢翊:“你为何拖我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