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醉酒糊涂了,心里想着有契约牌,便不怕昀哥了。”谢翊懊恼至极,“谁想木牌不慎弄坏,弟越想越愁,便吃的更醉了。若早晓得昀哥是找那个女囚犯,我就不会紧闭大门!原是闹了场误会!”
央王,谢彦。
他心中有怨悔,往那七个人身上扫了一眼,焦躁的问:“你们押送她入城的时候,她身子如何?”
“将死不死,弥留之际了。”
周遭人一听这九个字,尽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谢昀几乎是要忘记怎么呼吸了,他怀着最后的理智,跨上马背,挥鞭远去。
翟循丙冬丁夏几人也牵马跟上,来的两队侍卫又抱着剑疾步追着去,急急匆匆浩浩荡荡。
谢翊在原地跪下,对着他的身影拜了拜,“多谢昀哥不杀之恩。”
雪下的愈来愈重,在王府门前磕头的大小官员趁谢昀离去,才敢起身来,你望望我,我瞅瞅你,摸着额头擦着血,互相扶着起身,竟都凑到付闻闻身边来,不知如何是好。
付闻闻忧心央王那边境况如何,抑制了一晚上,谢昀厚积薄发的怒气若是迸发了,怕央王府落下的雪都会是鲜红色的。
谢翊直着身子,揉了揉被谢昀打过的脸颊,将付闻闻盯着看,“天寒地冻的,领着朝督司的人回去吧,赢王府这边没什么事了,辛苦付大人劳累一夜。”
“付闻闻,不敢当。”
他策马甩开这些人,率先回了朝督司。
孙迁果然还是在那儿的,见到他好端端的回来,惊奇的问:“赦王怎么放你回来了?”
“回大人,赦王带着人又去央王府了。”付闻闻道:“若今夜死了哪个王爷你我都难辞其咎,下官恳请倾尽朝督司所有人马前去央王府驻守,追是追不上了,去了起码能少死几个人,说不定央王能保住呢!”
孙迁大愕,将外头一指,道:“怪哉,三炷香前甲部魏少卿就带了一队人去央王府了。”
“三炷香?那时候赢王刚挨了耳光。”付闻闻摇摇头,捉摸不透,“魏良择是如何预见这局面的?”
“谁?赢王挨了耳光?谁谁……赦王打的?”
“赦王打的。”
“还拨兵去吗?”
付闻闻想了想,只道:“魏少卿既先行一步,又只带了一队人马,想必是心里有谱,我等就不必管罢了。”
……
魏良择匆匆快马赶到央王府的小宅子前时,正是紧闭的状态,门口却只守了两个侍卫,瞧上去还很是懒散的打着哈欠。
他下了马就奔过去,那俩人见了他还算恭敬,忙问:“魏大人怎么亲自来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带了一队人马来。”
“本官要见央王。”
“那魏大人先等着,容小的进去通禀一声。”
那侍卫转头就走,魏良择也不等,跟在他身后就进去,侍卫见状也不好拦着,只肯放他一个人先进,把朝督司的那些官兵都留在了围墙之外。
魏良择边走边问那侍卫:“今日有什么人来吗?”
侍卫答:“有,王爷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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