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二桩,人皮风筝,百鬼围宅,是不是你做的?”
“在下知道殿下手中有可号令众妖的契约牌,赦王府中当时又有东戎来的仙师,这区区百鬼围宅是伤不了你的。”魏良择原先是想狡辩,可转念一思量,谢昀并不愚蠢,反之细腻又聪明,便就轻渺又如实的说:“所以崇欢殿才是真正致死的利剑,可惜那次赢王抢着布局谋算,殿下也知道,谢翊他从来就不灵活,以为胜券在握,结果还是叫殿下逃过一劫。”
谢昀问完这两点,似乎就没打算再清算其他,这也在魏良择的掌控之中,至情至性如谢昀,他只要活着,就不会很在乎别人对他做过的杀伤,较此,他更在乎旁人的生死存活。
思及此,魏良择放声大笑,极致爽朗,看着谢昀那张笼罩在阴影之下晦暗的脸庞,止不住的大笑,然后说:“若那次谢翊肯听我的,在赦王府周遭设下重防,跟随崇欢殿一齐杀进去,你便肯定早就死了。可惜他不听,他怕极了被圣上发现端倪,一点自己的人都不敢派出去。你说,他是不是活该?”
谢昀心里发凉,其实他早该料到魏良择这幅嘴脸的不是吗?可当这个认识了数十年的人,当面说曾设计杀害自己的时候,他还是不可忍受的心痛了。
“谢翊许你什么好处?”
“殿下说的是一开始吗?哦不!一开始他嫌我来历不明并不敢用我,更别说好处了,直到我将圣上隐藏于杏杭城暗地培植的庚王指出来给他看,给他分析圣上的别有用心之后,他才会听我那么一点话,也幸好只这样一点。”
魏良择眯起眼睛,深深的换了口气,笑道:“直到我拉拢了张且行,直到我们除掉了央王的兵部尚书,谢翊才对我有点另眼,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又看了看对面沉默着的谢昀,继续说:“我说,赢王殿下稍安勿躁,您表面同央王争的越激烈,圣上便越安心,因为他保护在暗中的庚王谢鞅得以迅速发展,所以您啊不能显露苗头,打压央王的同时,也别忘了赦王。”
“殿下您不知道。”魏良择忽而万般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告诉谢翊防备你的时候,那傻子居然说:赦王?谢昀?本王为何要防备那样一个疯子?他整日寻欢作乐饮酒耍疯!又刚被废了太子不久,得朝野上下唾弃,难道他还能翻盘吗?难道他还有这种心思吗?”
听到这里,谢昀也跟着笑了笑,魏良择形容声色皆像,他似乎可以一下就看到谢翊说这些话的样子,“所以谢翊,是如何得魏少卿青眼?”
魏良择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继续刚才的,站起来说,他将鲜红色的衣袍撩起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道:“我啊就苦口婆心的劝他,防人之心不可无。谢翊他从来不相信,一场大火消散过后的余烈有多么强大,所以他也不信你在朝野老臣中根深蒂固的威望,他也不信人心怀古,不可貌相。”
“所以?你千方百计的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