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人姿态正浓,又是身着红服,小丫鬟将谢昀和在旁略显冷漠的魏良择一比,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正欲喊他魏大人的,却被旁的大丫鬟一扯退后了,后来的大丫鬟分明聪慧一些,当即下跪行了大礼,口中道:“奴婢拜见赦王殿下,见过魏大人!请二位稍等,一会儿就送酒水小碟来!”
等到离那尊佛远了些,小丫鬟忙惊问大丫鬟:“姐姐何以见得那位便是赦王?”
大丫鬟洋洋自得,“我从前在焕亲王府侍奉,自是见过赦王殿下的!再者,颂和郡主大喜之日,这临城又是有几个公子哥儿是上赶着不痛快,敢穿红带笑的跟魏大人坐在一处的!自然只有那天地皆不惧的赦王殿下啦!”
“我料到你今日会来,只是没料到,你并不打算杀我。”
魏良择接过丫鬟送上来的酒,斟了两盏,一盏双手奉于谢昀面前,一盏举杯已饮下喉。
他似乎并不常饮酒,因此喝的急了些便呛的咳嗽起来,以袖掩口鼻,呛了好一会儿。
“你离我已有七个月,如今又官拜朝督司甲部少卿,无论怎么样,魏大人该是会比从前更加聪明的,何以料不到我是来做什么的?”谢昀端着那盏酒,浅浅的尝了一口,眉头便皱起来,往身后的花树间一泼,嫌弃道:“同你这满后宅的柰子花一样,这酒香过头了,并不对我的胃口。”
魏良择一笑,拂袖而落,“我喜水仙,并不喜柰子花。”
“所以你当真是为了我那颂和妹妹所种?”说到这里,谢昀往前院的方向看了眼,咂咂嘴,道:“谢妤小我一岁,已年有二十,这般年纪才婚嫁,可见有多挑眼,也不知谢翊是如何说服我那焕皇叔,劝得谢妤嫁于你。”
他始终在说些有的没的,这让魏良择仍是有些摸不准,虽然心底已经有了些主意,但是谢昀不先动,他也不好准确预判。
“殿下来此,不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
眼神难免透露了些思量和警惕,魏良择执着吃起了小碟子中的菜肴,以掩饰自己渴望得知他心里算计的想法。
谢昀笑,看对面的他慢条斯理的吃着菜,看他下巴那颗朱砂痣,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道:“当然不止,我是来和你算一些账目的。”
目的已出,魏良择心中既忐忑又踏实,眼珠不由侧动两番,淡然地问:“有何账目要殿下同我亲算?”
谢昀既然张了口,便不会含糊:“第一桩,杏杭城瘟疫,庚王谢鞅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魏良择慢慢的搁下象牙箸,似在回想一般,对上谢昀一瞬不瞬的双眸,毫不闪躲的直视过去,答:“为赢王所谋,确是我亲力亲为。我以为殿下是很知道这些答案的,为何还要来亲自问我?如若我说没有,殿下会信那庚王的死同我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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