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是个什么东西敢将她惹的一个人半夜竟坐在屋顶掉眼泪?!我别的本事不精,打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原本以为砸两罐酒也就算了,谁想这左芪真的敢上手打他,谢昀没缓过来的时候,就被他拖着半截椅子砸到了小腿,就那样一下,痛的爬不起来,也确实反应过来左芪是要动真格,才将丙冬叫了出来。
因为气的有些发昏,当时居然就忽略掉他说武知蹊掉眼泪的事儿。
像武知蹊那样好强的人,昨夜被他气的坐在屋顶上哭,谢昀回想起昨夜她失望的眼神,恨不得即刻给自己一巴掌!
“你若再敢多说一个字。”谢昀双手叉腰往上看,“我就将你扒的干干净净,再挂到浮水楼对面。”
左芪不服淫威,由于倒挂充血,脸涨的发紫,仍旧是伸长了手臂要去揪他头发,“你敢!你要是这么做了!我师姐会跟你势不两立!”
谢昀啧的一声,从背后拿起来拿把光滑乌黑的弓,一箭射破了他左腿的裤子,豁开好大一道口子,左芪一瞬觉得下身清凉,奋力抬头去看,幸而只是露了一条腿,幸而开叉只开到大腿根!心里忒道:谢狗太狠了!
“你只会丢她的脸,拖她的腿。”谢昀存了心思要打击他,凑过去,只能用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她又不傻,为了你跟我势不两立,很不值得。”
左芪还是没能憋住,破口骂道:“谢狗!你这个小人!”
谢昀一楞,转个身,颇为无奈的摇着头往前走,手一抬,回道:“那你便做你赤裸裸的君子罢!”
丙冬会意,抬着刀飞身而上,生生的将左芪身上最后那一片薄布给扯下,动作利落毫不犹豫。
众人哗然,纷纷掩目避开。
左芪嘶声竭底:“谢狗!!!”
丙冬跟上去,想搀扶他,但是谢昀撑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很是自得,就这样往南通街走了一圈,身着如此高调的红艳服,众人都识得是谢昀,这样走着,叫临城的百姓一时噤若寒蝉,整条街都安静下来。
“武知蹊去哪里了?”
“属下不知。”
“如此?”谢昀停下来,终于将拐杖一丢,骑上了那匹马,瞥一眼丙冬。
丙冬点头,“属下,属实不知!”
“那你不会找吗?”
“说句逾距的话,昨夜你那样对武姑娘说话,叫谁听了都要心寒,她若真的哭了一夜,现在指不定已经出临城了,话又说回来,您既然厌了武姑娘,又作何上赶着去寻?”丙冬将牙一咬,继续道:“您还将她师弟剥光倒挂在城门!武姑娘爱护师门名声,您这样做她怕是真的要跟您断了关系!”
“你懂个什么!”
“我我我只晓得武姑娘是个好人!”丙冬看他骑着马远去,挥着刀跑起来跟在后头,“王爷不要太欺负人了!”
谢昀毕竟还是骑着马,他要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丙冬被远远的甩在了后头。
……
那头打听完热闹的店小二又跑回了二楼,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只绘声绘色地说:“是咱赦王爷出街咯!将一满口混不吝的小子挂在南通街门那儿!那小子说一句话,谢狗就扒他一件衣裳,扒到最后一件不剩!我的天爷!那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要面子的时候,这样一搞,还要不要活咯!不过说到底,那人也真敢说!当谢狗的面就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