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干的?”武知蹊不知道有谁这么倒霉,一大早惹了他。
“不然还有谁做得出来这么缺德的事儿!”那小儿往窗户外看一眼,“客官有所不知,那谢狗今儿走路都是瘸着的!听他们骂来骂去,应当是那小子为了给他师姐报仇,将谢狗给打瘸了!结果没逃掉,被谢狗和他的属下,逮到街口来咯!”
武知蹊端碗的手一顿,仰头看着他,追问:“那人还挂在街口吗!?”
“是嘞,不过人都散了,你说赤身裸体的谁也不好意思看啊!嘿嘿!哎哎哎!你跑啥?客官?客官!”
小二就瞧她将自己一推,然后从窗子跃了出去,他凑过去趴着往下看,武知蹊却是往南通街口跑远了,只纳闷的咂咂嘴,“怎么一个姑娘家家的,还赶着过去看男人裸体!羞不羞的羞不羞!”
武知蹊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过去了,是不是会叫左芪更难堪,她只隔着一个转角,拉过一个啃糖人的孩子,哄道:“你能帮姐姐看看那街门,是不是有个人没穿衣服被挂在那儿?”
“唔……”那孩子糖人不离嘴,小脑袋晃得两只小辫子甩起来,甚是可爱。
“来你说话。”武知蹊将她的糖人抢过去,“你去帮姐姐看一看,我给你买十个糖人!好不好?”
“好。”
只见那小孩儿蹭蹭蹭地就跑了过去,也就一探脑袋就转个身,对武知蹊说:“没了。”
“没人挂那儿了吗?”
“没了。”孩子指了指两步远外的糖人铺子。
“好。我给你买糖人。”武知蹊牵着他走过去,从裤腰里找出来几个碎银子放在那老板手中,只说:“给这孩子做十个糖人,我先走了,你别骗他。”
武知蹊摸了摸那孩子的脑瓜,跟他说:“谢谢,你好好吃吧。”
“我爷做糖人可好吃。”
孩子指了指糖人铺的老板,那老翁笑的颇不好意思,武知蹊反应过来后也不做什么讶异,转身往街口跑了。
左芪是刚被人放下来的,虽说周遭人已经少去,但是这种耻辱还是叫他万分煎熬,他接过来燕骊递上的大袍,匆忙穿上,头一次万般标准和诚心的给他作揖,“多谢燕公子相助!左芪没齿难忘!”
“无妨。”燕骊指了指停在边上的马车,“左公子要去哪里?在下遣人送你。”
“我……”
“左芪!”武知蹊没想到是燕骊出的面,一时相逢,有些无言的尴尬。
昨夜收拾完王府的鬼魂和妖孽之后,燕骊还留到半夜,给那些被害死的人,超度亡魂,他那时候来对自己解释过,对于咚隆的突变,他要下手也是不得已。
武知蹊当然清楚,她也看在眼里了的,如果晚一步,那么花雾容便会死在咚隆爪下,可是咚隆跟了她那么多年,如今说死就死了,还是叫人难以接受。
关键是,昨天莲子对自己说,在他们没来之前,崇欢殿的覃长思就试图杀死她与咚隆,武知蹊后来在咚隆的尸体上找到一张即将销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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