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司琴那个蠢货。没能害成刚回府的四小姐,反倒连累了我。真是死不足惜。”
胡大夫一怔。“四小姐林婉卿?筝儿不是在她的吃食里,下了我给的慢性毒吗?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不死......”
秦氏阴冷说道“许是之前大厨房送的吃食被人调包了吧。算她命大,逃过一劫。这件事情我会去查的。
不过,既然人又落回到我手里,再弄不死她,就是我秦筝眼高手低,没能耐了。”
“嗯。司乐她们怕是快回来了吧?林国公估计马上也到了。”
胡大夫将秦氏的上身慢慢移回床榻,又整理好被褥上坐过的痕迹,重新放下床幔。
林国公么?那个男人的心从来就没有一天属于她过。
若不是林老夫人临终前,逼他发誓娶自己为妻,主母的位置恐怕早已经易主多年了吧。他来看她,也不过是夫妻间例行公事而已。
“表哥......”
秦氏显然还没温存够,胡大夫突然打断她。
“筝儿,有人来了。”
胡大夫稍稍会一些功夫。非练家子的普通人大多不会掩藏脚步和气息。以他的耳力,能分辨出来。
果然,几秒钟后,林国公的声音响起。
“夫人如何了?可有请过大夫?”
顾嬷嬷气息不稳地说道“回老爷,夫人的伤势挺严重的,老奴看着都有些触目惊心。
胡大夫人刚到,现正在里面诊脉呢,说是让先找些碎冰块敷着。老奴一刻不敢耽搁,才去找了管家。”
说完,林国公和提着一木桶冰块的顾嬷嬷一前一后,大步而入。
胡大夫正伏在案上写药方,见是林国公进来,立即躬身作揖。
“国公爷,您来了。”
“嗯。夫人的伤,胡大夫怎么看?”
“从脉象上讲,夫人并无大碍,脏器也无明显受损症状。至于背上所受的皮外伤,在下不方便查看。
这里是治疗烧伤的药方,用于内服,还有专门外敷的烫伤膏。不够的话,过两日等在下调配好,再送些来府上。”
“胡大夫医术高明,本国公定然是信任的。”
“国公爷过奖了,在下愧不敢当。”
胡大夫又转身,和顾嬷嬷叮嘱道“嬷嬷将冰块用厚布包裹住,隔着里衣,替夫人敷在伤口上。
注意时间不宜过长。一旦冻冷感强烈,就要换一处敷。应该可以使夫人的灼烧感减轻不少。
届时,嬷嬷再细心些,将粘连的地方慢慢剥离开。”
“是,老奴记住了。多谢胡大夫。”
“国公爷,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嗯。司乐,你拿上诊金,送胡大夫出去。再命人按方子去药堂抓药。”
待人走后,林国公隔着床幔,简单问候了秦氏两句。又让顾嬷嬷谨慎照看着夫人,自己便起身去了偏厅。
偏厅里,林娅熙和司琴并排跪在地上。
司琴额头高肿。干涸的斑斑血迹和流出不久的鲜红混在一处,颇为醒目。
春梅和榴莲一左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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