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沙放下手中的咖啡,无比郑重地同谢衾葭说:“江和与阿彦关系再好,也是和你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赵氏如果过于强大了,对我们嵘示也会有威胁,这次的事情上面也在查,参与进去捞不到什么好。”
“言则,你是不打算帮江和了?”谢衾葭的脸比方才更黑了,不单因邢沙不帮赵江和,更因为邢沙不再对她有求必应。
邢沙同谢衾葭说:“赵江和只是阿彦的一个朋友,他身上没有留着你我的血,我之前帮他那么多,是看在阿彦的面子上,今后我不会再帮他。”
“不帮他,那你要帮谁?”谢衾葭摔掉了手边的杯子,牛奶洒了一地,杯子也碎成了几块碎片,这声音惊动了家中的保姆,保姆冲了进来,却被邢沙的一个眼神震慑住,停在了餐厅门前,邢沙同她努了努嘴,保姆便走了出去。
他们夫妻之间,一些话,必须在今日彻底说明白,“我知道,阿彦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他也是我儿子,出了这种事情,我心里也不舒服,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听了你的话把阿铮送出国了,差不多行了。”
谢衾葭红着一双眼睛看着邢沙,他每说一句,她的怒火便高涨一分,“邢沙,你是什么意思,你还想着那个祸害,是么?你别忘了,阿彦就是被他害死的!”
“我只有阿彦一个儿子,你让他回国,我已经够忍让了!”谢衾葭质问着他,“是邢铮挑唆不让你帮江和是不是?”
“不是!”邢沙否认着,“不帮他是我自己的考量,和阿铮没关系,阿彦也不是阿铮害死的,这件事情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懂?”
邢彦去世的这些年,他们夫妻二人并非没有谈及过此事,邢沙偶尔也会替邢铮说上几句话,可一旦谢衾葭情绪不好,便会停止,不会像今天这般,为了邢铮,对她这般疾言厉色。
“就是他害死的!他从小就是个祸害,阿彦活着的时候嫉妒阿彦,害死了阿彦和谢晋还不够,他现在还想害江和,所有和阿彦有关的人,他都要害一遍,他就是个心理变态,该被送进精神病院!”
谢衾葭摔掉了餐桌上所有的餐具,歇斯底里同邢沙吵着,邢沙看见谢衾葭状态不对,便去拉她,谢衾葭用力地挣扎了起来,两人推搡之间,谢衾葭晕了过去。
邢沙立即叫了司机和保姆过来,扶着谢衾葭上车,开去了医院,谢衾葭的病情这些年控制得很好,定期服用药物,发作次数并不多,可最近苗头不对了,生日后,这是第二次了,发病原因都是邢铮……
医院是谢衾葭时常来的那一家,停车后,一行人扶着谢衾葭下了车,邢沙紧随其后,一同上了楼,走出电梯时,迎面碰上了沈溯,沈溯看见了面前的场景后,拧眉,“邢叔,谢姨这是怎么了?”
沈溯同邢家的人一并将谢衾葭送去了抢救室内,陷入了沉思,这里是南江大学附属医院,谢衾葭是心脏不好,邢沙怎会带她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