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或政协副主席。”
“我同意程部长的意见,说句公正的话,王县长代理县长这几个月来,社会安定和谐,两个过亿元的项目主动来我县投资,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别的县提供了那么多优惠的条件,甚至白提供土地人家都不去,非要来咱这儿投资,人家看重的是什么,就是咱良好的投资环境,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还有,王县长启动的百名干部下乡挂职,帮助老百姓脱贫致富,老百姓很拥护啊。所以我认为,这个事不能半途而废,还要干下去。这些日子,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对于突然免去王县长的职务,社会反响很大,我听说呀,老百姓很不满,还有几个想来投资的项目,都在观望。所以啊,咱还得从大局着想,不管把他弄到人大还是政协,不光给他虚职,还要给他具体工作。”
黄安然看着他,思绪良久,点点头,“就怕他不接受啊。”
“黄书记说得对,给他个实职他也不接受。换位思考一下,换了谁都会这样,免了县长给他个局长,谁没情绪。我看呢,先给他个人大副主任,看他的反应,具体工作吗,过段时间再说。再说句不该说的,市里就不该让他再在县里任职,把他调到别县工作也好啊,或者干脆在市里给他安个工作,让他再在应县工作,谁见了都别扭,也不可能和谐相处。”
“市里不是没考虑过,就怕万一他走了,应县的这面红旗咱扛不起来。说句实话,市里对咱这个新领导班子并不满意。”
这几句话戳到了黄安然的痛处,没出县宾馆这件事时他还壮志雄心。自从发生了这件事,特别是伊一三人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这个县委书记并不是那么好干的。而且,为了这个位子,他甚至倾家荡产,要是再捞回来,他觉得并不那么容易。说心里话,他也希望王屾离开应县,有他在,他老觉得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使他放不开手脚,连想调整领导班子也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可不调整哪来的钱啊,自己的投入就血本无归,这还真是个棘手问题。老程说的没错,虽说这把交椅坐上了,可那高老头子并不看好自己,还得小心啊。
“那就先这样吧,老程,等王屾回来,这是你跟他谈,多做做工作。”
“行,咱就这么定下来,县委也赶紧下个文件,到时我也有话说。”
这件事就算议完了,别的事也没心思商议。光想着那瞎眼老头了。龚凡生问齐东平去不去。
“走吧,欠当散散心。”
他们又叫上温馨,五人到了辛庄。
镇府和村委一班人早等候在哪儿了,还有锣鼓队,小学生们站在路的两旁,见他们下车,锣鼓敲起来了,小学生们喊起来了,“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进了大队室,村长说:“你们等着,我去把郭瞎子给你们喊来。”
“慢着慢着,还是我自己去吧,对老人家要恭敬。”
于是,村长把黄安然送到门口,他就自己进去了。进门拐个弯正对三间土坯屋,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檀香味。
还未走进屋,就从屋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今有贵人到,鬼魅还不遁。”
黄安然并没有听懂他的话,他笑呵呵的进屋,见屋的正中有一张方桌,放桌上摆满祭品,供奉的是一个老道人的画像,一个老人家一身黑衣袄,背对着他正在打坐。“老人家,你好啊。”
老人并没有理他,继续打坐。黄安然感到有点受冷落,显得很尴尬,见一旁有个蒲团,就跪下来磕头。只见一到黄符不偏不倚正贴在他的脑门上,“施主阴气好重啊,想必是鬼魅附身多日。”
黄安然立马赶到神智清醒起来,“多谢老师傅搭救。”
老人点点头,面向他,黄安然偷看,还真就是个瞎子,两眼泛白,手持拂尘子。
“施主倒也虔诚,老君必定搭救,”说着又从身上摸出两道黄符,“一符随身带着,一符放在卧室,百魅定不敢来骚扰。”
黄安然虔诚的接过,“多谢师父,”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放在案几上。
老者不免露出喜色,只是一闪,又装的虔诚之至,“施主仕途远大,但不乏坎坷,须百倍努力才能成功,原因不乏为万物相生相克,百魅也来捣乱,惊险之至啊。”
黄安然一听,更加信服,说得太对了,自己走到这一步容易吗,上下奔波,腿都跑细了。
“师傅,仕途怎能顺利些,可有破解之法。”
“那就看你有没有诚心。”
黄安然会意,又掏出五张大钞放在案几上。
“被师傅诚心所动,我来教你破解之法,罗刹殿就在你所住之南,那是百魅之窟,需在此筑一座石山压之,再让你的克星住进去,此后仕途定会顺利,鸿图大展。”
“请师父明示,我的克星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无量天尊,天机不可泄露,记住我的话,去吧。”
“多谢师父,”黄安然赶紧磕了三个头出来,他觉得浑身轻松多了。
村长还等在门外,见他出来忙接着,“黄书记,那郭瞎子没为难你吧?”
黄安然忙示意他不要说话,匆匆回到村委,他很不满村长一口一个郭瞎子,太不尊重了,这样可不好。
村长忙认错,“平日里叫习惯了,俺都是街坊爷们,没啥事儿。”
龚凡生忙小声问,“黄书记,如何啊?”
黄安然点点头,啥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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