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进门,就听见二哥的发怒声,狐疑地探头,这是怎么了?
“我要你们这些守卫干什么用的,由着格格一个人上街?”傲风面色极为难看,春意那丫头也是胆大,居然没叫上护卫“格格要是磕着碰着了,看我怎么扒你们的皮!”
原来是因为我呀。揉揉鼻子,想起那包沉甸甸的银两,立马伸手问春意要来。
“二哥哥,好久不见。”
一声柔柔地呼唤,瞬间让骂人的傲风怔住,回身,满心挂念的人儿一身淡粉色琵琶襟旗装,领口朵朵兰花素雅,髻上只配了一只玉兰簪子,可能走急了,耳鬓处几缕散发垂下。
挥手让侍卫们散开,傲风静静地注视着含着微笑一步步走近的妹妹,二个多月没有这样光明正大地与她相见了。
“哥哥,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手不自觉地拉住傲风的下摆衣服,我笑得甚是狡猾“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包容我这个小小女子呗。”
见女子调皮地吐着舌头,手指还比划个小小的手势,傲风假装绷紧的脸再也装不下去了,
“扑哧”
“哥哥,不生气了”笑意盈盈地摇摇他的衣摆
“你啊,我算是服了。”
傲风忍不住伸手点点妹妹光洁的额头,但下手极为柔和“下次出门必须带护卫,好歹一个总要带的,莫要让我......额娘操心。”
瞧这俊脸不自然地泛起红晕,我暗道好笑,但一股暖流淌心间,有哥哥的感觉真好。
“二哥,你的银两还你”开心之余还是想起正事,赶紧把银两递上。
傲风接过,顺手打开,随即疑惑地抬头“你一两都没用?春意不是说你买礼物去了?”
“诺”显摆地掏出鼻烟壶“我自己有银两。”
傲风的注意力可不在礼物上,
“你哪来的银子?”
“嗯,嗯......”
正想扯开话题,身后春意已经多嘴“格格把她的贴身之物当了。”
格格当物时春意原想阻止,毕竟怀里揣着二少爷给的银子呢。可是格格走得快,不容自己多说。
“贴身之物?”
傲风想起接她那天,从四王府出来,她捧着二个包袱。后来其中一个包袱给了额娘,说是四阿哥为她备着打点下人用的,为此自己还暗骂她笨,藏点体己钱都不会。
阿玛设下规矩,每人每月例子钱是有规定的,论谁都不能多领。虽然额娘阿玛疼她,所以元宵灯会一听带她逛街立即塞给自己银子,就怕她见着喜欢的却囊中羞涩。
另一个包袱,她一直妥妥地收着。有一次去她房中,见她呆呆地望着包袱里奇怪的物什,眼角还有晶莹。猜测着可能是她养父母给的,可惜了,她养父母都没了,才会背井离乡地来京城投靠族人,结识那帮黄带子。
“你怎么把你养父母给的东西当了?”
那可是她的宝贝,傲风想到此,整颗心都在为她心疼,心中直骂自己混账,只顾着面子,不肯拉下脸主动和好。否则今个就陪她一起上街,哪会要她掏银子。
“没事,那东西留着也是无用了。”想起我的手表和唇彩,眼神一黯,好歹是现代的牵挂,少一件就没了一件。
傲风一直注视着面前的人儿,自然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告诉我,当哪家了?”
“当......”
“春意!”厉声打断春意的回复,我快速地摇摇头,抛却失落“哥哥,你若去赎回了,我这礼物可没意思了。”
傲风心知此刻逼问只会让她不自在,只得告诫自己,等过了今天再打听清楚。想至此视线才落在妹妹手中的鼻烟壶上,然而却是这么不经心地一瞧,不由一愣。
佐领府虽然家规严,但傲风毕竟已是弱冠之年,僧格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儿子不惹麻烦就好。所以傲风经常与王孙贵族、王爷贝勒混在一起,成了如意坊的常客。
这鼻烟壶一看就是如意坊出的,难道她不知道如意坊是九爷的产业?
“多少银子?”傲风心思一动,装作随意的样子问道。
“我今天可是遇见大善人了,200两的开价最后卖给我50两,我都一度以为这是赝品......”
望着滔滔不绝的妹妹,傲风哭笑不得,心里唯一飘过的就是,若他日,这丫头片子知道九爷故意贱卖佳品给她,会是个什么光景?
唉,她和九爷之间的瓜葛,只能看他俩的造化,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就不插手了。这次为了个十三爷,差点伤了宝贝妹妹,而且十三爷极为快速地护住妹妹,这身手也是值得佩服的。抛却他没有后宫母族支持,论文韬武略,放眼这些黄带子,也就十四爷能和他一较高下。只希望,他能珍惜眼前这个傻丫头。
傲风百转千回的心思我哪会知道,只顾着自个捡了大便宜而乐。额娘看见我们兄妹和好,笑得合不拢嘴。
阿玛并没大肆庆贺生辰,晌午时分也就邀了几个官场好友把酒言欢。近傍晚阖家团团圆圆地吃了晚膳。按旧年样,酉时,在府中前厅池塘边的画廊下,设下小小的宴席,就阿玛额娘,还有我们三兄妹作陪。
阿玛额娘相偕入座,这伉俪情深的画面看得我傻笑,
“啊呀,二哥!”摸着头,瞪了眼身旁二哥,
“你口水都流下来了。”
“有吗?”忙不迭反手擦拭才知道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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