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明镜儿似的。”
听到这话,蓝一贵原本阴着的脸崩得更紧了,还忍不住攥了攥拳头。
武代帅将信将疑接过茬儿,透过放大镜看了起来。
“佟先生,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啊我?”武大帅疑惑问道。
“大帅,来,我帮您拿着,您再看。”
说着,佟奉全从大帅手里接过碎片,然后慢慢转了起来。
“大帅,您现在再看。”
忽然,武大帅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竟露出了抹笑容,脱口而出道:
“哈哈,原来如此,梅先生,您也来看看。”
等梅先生瞧过之后,也恍然大悟叹道:“原来是这样。”
站在不远处的蓝一贵,则气得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儿了了。
唯独张司令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问道:
“大帅,您看到什么了,难道这茬儿上有花?”
“花?”武代帅顿时脸一拉,“你自己来看吧。”
张司令过来后,还不忘瞪佟奉全一眼。
等他接过放大镜一瞅,顿时手猛一抖,将放大镜掉在了地上。
这时,武代帅又问道:
“佟先生,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瓶子无论从哪里看,都是如假包换的正品,为什么这碎片的纵切面上,会有一个小小的‘槌’字?
难道,仿造的那人姓‘槌’?”
佟奉全呵呵一笑,“大帅,定是造假那人恶作剧,同世人开玩笑。我猜,如果打碎另外一只瓶子,其茬儿的纵切面,一定写有一个‘棒’字。”
“呵,棒槌。”一直不苟言笑的武大帅,竟再次罕见地露出了笑容。
接着,他又问道:
“佟先生,可是您还是没说,这从器型、釉面、纹饰、胎体、图案、款识、用料上都看不出破绽的东西,为什么偏偏是假的呢?
连这个叫什么蓝半张的,他都没看出来?”
佟奉全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望向正恶狠狠咬着牙的蓝一贵,“大帅,这个,要不让蓝掌柜亲自跟您说道说道?”
武大帅板着脸,“蓝掌柜,说吧你。”
蓝一贵满脸尴尬,勉强挤出一枚笑容,有些吞吞吐吐说道:
“大帅,其实这很好理解,因为这造假的人,他,他本来就是宫里造办处的人。”
“不错。”佟奉全补充道,“自打满清没了后,原本的造办处就被裁撤了,那些官窑的师傅便散落各地。
其中不乏靠造假作旧为生的主,他们以清官窑的用料、烧制手法、绘法来仿清官窑,所以才真假难辨。”
“原来如此。”武大帅点了点头。
佟奉全心想:
“这下,看你张司令还有什么话说。待会儿,看武大帅怎么给你甩脸子。”
可就在这时,一个怀疑的声音忽地传来:
“大帅,虽然这佟掌柜证明了,这对儿瓶子它不是真玩意儿,可是,保不齐另外一对儿,它也是赝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