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正是蓝一贵。
他继续道:
“大帅,这四只瓶子器型、釉面、纹饰、胎体、图案、款识、用料完全一模一样,如果其中一只是假的,那岂不说明另外三只也有问题?”
而脸色一直煞是难看的张司令,经蓝一贵这么一提醒,忽地露出了得意笑容:
“大帅,蓝掌柜说的有理,我看这京油子八成是想蒙混过关。”
武大帅没有吱声,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佟奉心底全不由哼笑一声,“呵,早知道你们会来这招。”
沉思片刻,他望着蓝一贵,问道:
“蓝掌柜,既然您说我这对儿瓶子也是假的,那我倒想请教一下,您准备如何证明?”
“这还不简单,依葫芦画瓢,砸了您这对儿瓶子,看看茬儿的切面有没有刻字,不就成了?”
“呵。”佟奉全不禁摇着头笑了起来,“蓝掌柜,您说的倒轻巧,这可是康熙年间的珐琅彩橄榄瓶,它值什么价,您心底明镜儿。
就像刚才您自个儿说的,这东西可不多见,毁一只就少一只,保不齐就绝迹了。”
蓝一贵正欲开口辩驳,张司令却插话道:
“笑话,就算你这瓶子是真的,砸了一只不是还剩一只吗,怎么就绝迹了?”
佟奉全顿时笑了起来,“张司令,这种外行话,劝您甭再说了,您知道一只瓶子和一对儿瓶子,其收藏价值差距有多大吗?
告诉您,那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你。”张司令气得脸都涨通红了,稍稍平复心情后,又说道,“蓝掌柜,就准你砸我的瓶子,我不能动你的瓶子啊,你是马王爷呀,你长几只眼?”
蓝一贵又当起了应声虫,“大帅,张司令说的在理,我敢打赌,佟掌柜拿的这对儿瓶子肯定是假的。”
“打赌?”佟奉全顿时来了兴致,“好啊,蓝掌柜,那咱们就赌一把,敢不敢?”
蓝一贵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很是干脆回道:
“赌就赌,怕你咱就不是爷们儿,说吧,想怎么个赌法儿?”
佟奉全正色壮容道:
“用假古董蒙大帅,那可是重罪。待会儿您砸了我这对儿瓶子,要是碎片的切面也有字,或者您能用其他法子证明它是赝品,那我就自个儿去监牢蹲它个半年。”
“好,既然您自个儿都这么说了,那咱就恭敬不如从命咯。”蓝一贵笑嘻嘻道。
“呵,蓝掌柜,您还真巴不得我被关进号子啊。那我多问一句,如果您输了,您打算怎么着?”
“我输了就输了呗,还能怎么着?”
“呵,蓝掌柜,您这是拿我当棒槌?噢,咱俩打赌,我输了进大牢,您输了,屁事儿没有?我有那么闲得慌吗,还是我脑袋被门给夹了?”
“那,那你想让我赌什么?”
佟奉全望着蓝一贵,一副满身轻松地样子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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