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都快四十年了,这点知识我会不知道?”他接着补充了这么一句没必要的话,语气里有轻蔑。
我从容地看着他,说:“那您知道的话,怎么还会说方榷的血是蓝色的,还由此就推断出他不是人类呢?”
“我知不知道这回事,和方总的血是不是人类,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呢?”他很有自信地回怼了我。
考验我诡辩能力的时候到了。
“手术时医生的色觉会受到影响,再加上手术室里灯光的影响,你错认为方总的血是蓝色的,还编造出他不是人类的谣言,对此你不会感到羞耻么?”我简直像宣传大会的发言大师,步步紧逼,语气坚定,说的好像是真的。
胡扯而已。
我智商有限,只能用这种最费力最无用的办法为方榷遮挡没必要的谣言了。
“这,---你又不是学医的,你对这些这么了解?”他怀疑地看着我,但从他说话的语气里我可以知道---他动摇了。
“比起在这里质疑我是否是学医的,你不如想一想我说的可有道理?你不是说你从医四十多年么?应该有这么一点经验才是。”
“这---你说的,我我我早就知道了!”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在挽回自己最后的尊严。
我满意地点点头,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得意的微笑。
“这些还用你说?”他鼻腔出气,冲我冷冷哼了一口。
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
“仔细想想,确实也不可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的血液是蓝色的呢。”他迟疑了一下,又蛮没有把握地说出这些话。
随后他竟然冲我投来渴望认同的眼光,接着软着语气对我说道:“你说是吧?”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说:“嗯,你清醒就好。”
目的已经达到,我想着接下来应该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于是随后起身,回头说道:“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我故意摆出一副架子,用我能模仿出来的傲慢的口吻说道。
我只想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出出气而已。
真幼稚,是吧,但我就是做了。
这老头比一开始的时候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我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还坚持要把我送到门口。
我摆摆手阻止了他,没有再说一句话。
对这种人,我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没有用,都觉得累。
他居然跟了出来,还凑到我跟前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道:“夫人,那医院用药利润的事,还麻烦你多跟方总说说了。”
我简直快要笑出声了,这货到底怎么回事,既然这么想要的话,为何不自己亲自去求方榷,非要我出头。
但想想好像有点意思。
他太想要了所以怕被方榷拒绝,更怕给方榷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方榷向来可是出了名的不好合作。
更何况是这种不正经的合作,想都不用想方榷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所以他打算通过我,我这个方榷身边的女人,来打通这条黑暗的合作之路。
唉,我真的不愿去深思这些事的,但现实却总在逼着我不断地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