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的时候,秋暝和方榷睡得正好。
我才放心地回到所谓院长给我单独安排的病房里的另一个房间里去。
房间很干净,布置简单,我匆匆去不算太小的浴室洗了个澡后便盖好小被子疲惫地睡去了。
我实在是太累了,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前一天晚上给自己定的闹钟响了无数次也没听到。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病房里还有两个人等着我去照顾。
简单洗漱过后,我推开了房间的门。
两张空荡荡的病床引入眼帘,白色的床单沾着几滴血,从床尾垂下耷拉在地上,裂开的点滴袋不断漏出的无色液体浸湿了被单的一角。
几乎所有的仪器都灰暗着屏幕杂乱无章地倒在地上,几个黑色的电线乱糟糟地缠绕一起,看着好像几条刚刚死去的黑蛇。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怀疑自己的眼睛被死去的黑蛇夺去了。
发生什么了?这里看上去就像刚刚被抢劫过或者发生了什么大型毁坏物件比赛一样。
方榷呢?秋暝呢?
我对着空无一人,杂乱无章的病房喊了几声他们两个的名字,没有人回应,房间明明不空,但却有回音。
一切寂静得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震得整个窗户都在抖动,发出尖锐的声音,房间里的杂物摇晃了几下才安静下来。
我以为发生地震了,整个人条件反射地下蹲在原地抱着头,但发觉响动很快过去后,便慢慢站了起来。
接着整个房间开始下坠,我能强烈地感受到很明显的失重感。
好似我所处的整个房间,或者说整个医院,被一个巨人轻而易举地托起来,而后狠狠地摔了下去一样。
由于害怕,我大叫了一声,双手抱住床的一角,疯狂地喊着熟悉的人的名字。
这样下去不行,我得主动向外求救。
但我根本站不起来,整个地板又滑又晃,我只好勉强扶着墙壁,艰难地向门的方向靠近。
这个孤身一人面对困境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终于握住门把之后,房间瞬间稳定了下来,除了东西更乱了之后,又恢复如初了。
我松了一口气,而后打开了门。
上一秒我刚摆脱地震,下一秒洪水便来了。
急促的水流冲我汹涌奔腾而来,好似一只猛兽呼叫着要把渺小的我吞下肚子。
出于本能反应,我迅速地关上了门,把背抵在上面,片刻,却不见有水从下面的门缝流进来。
这不符合常理。
按照刚刚那水的冲击力,肯定足够把我这门撕成碎片,然后紧接着把我撕成碎片。
我忐忑不安地握着门把,把门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这才发现了把水隔开的玻璃。
这玻璃从门的底部到我的胸口,刚好把洪水挡在了外面。
这也太奇妙了。我一边忍不住感慨,一边狠狠地掐着自己胳膊的肉--嗯,很痛,看来不是梦。
然而更奇妙的是,一个身穿白衣,梳着中分长发,半个脸都是胡子的男人空降在我面前,那超脱的打扮再配上祥和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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