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为了让方榷感受到我话里的急切,我说话的声调忍不住重了一些。
“方榷,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好么?”
他愣住了,久久不说话,而后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憋了很久,才缓缓地道:“笨蛋。”
应该是谢谢才对。
方榷想说的,是谢谢才对。
我总是是猜到他的言外之意。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游戏。
我总是能赢。
“你知道么,很难。”
“什么?”
“相信自己,”他星空般的瞳孔看向我,接着道:“基本做不到。”
“我信你,我信你这不足以作为让你相信自己的开端么。”我又试着让事情朝着我的认知发展了。
希望这次不是在不自量力。
“好。”他的回答好轻,轻得像一片落叶,风一吹就散。但是又好重,沉沉地砸在我的心上,有点痛。
这是医生推门而入,把药送了过来,外敷和内服都有。
待外人出去,方榷让我躺下,而后轻轻撩起我的上衣,帮我敷好药并固定好伤口,就想以前把我处理大腿上的伤口一样细致。
“疼么。”
“现在不疼了。”
“刚才一定很疼,你为什么不说?”
“我只想着和你和好,便忘记这里被踢过了。”
“笨蛋。”他伸出食指刮了刮我的鼻梁。
“我会生你的气,但也一定会原谅你,知道么。”
“真的么。”我不信,方榷生起气来太恐怖了。
“真的,笨蛋。”
“不许说我笨蛋。”啊,方榷靠得好近,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好,笨蛋。”
“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去调查了。”
“你的意思是两人就可以?”我斗胆发问。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和秋暝一起去的?”
“哦,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呢。”
他蹬了我一眼,仿佛我刚才所说是一句废话。
好像也确实是废话。
“我会参与调查。”
“什么?”我他妈,这是什么大惊喜,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方榷他--一直都在回避这件事。
“我会参与这件事的调查,和你一起,找出真相。”他看着我,眼里有光。
这样的方榷才对劲。
没有光的他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不喜欢。
“不过你不可以再以身涉险了,知道么。”
又来了又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带我去看姑姑吧。”
方榷听到这句话之后,又要来抱我。
我说方总,这医院耳目众多,这样被人看到影响不好(其实是我不好意思。)
他说无妨。。
我赶紧止住他的动作,“我坐轮椅吧,你推着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方榷听到我这句建议,极其不情愿地配合我去要来一只轮椅,而后当着护士的面把我抱上了轮椅。
我汗颜,还是被人看到了这一幕。
“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