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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骂人。
我打好了饭,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就那样坐在地上。
虽然肚子在叫,但我却一点儿想吃饭的欲望都没有。
我只想赶快找到秋暝。
我环顾四周,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了他。
才一个上午,他已经变得灰头土脸,要不是我眼神好,真的快认不出他来。
他已经完全融入了队伍里。
我两三口把米饭扒完,假装随意地漫步过秋暝的前面,咳嗽了几声,冲他打了个手势,随后若无其事地往前走,进了男性洗手间。
早在来之前我就和秋暝设计好了收拾,伸出食指和中指往里勾是汇合的意思。往前弹两下食指是我没事的意思。
我们把需要用到的都沟通好了。
在男性洗手间里反锁了门,过了三分钟,我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我谨慎地看了鞋子,确认是秋暝之后才轻轻地打开了锁头。
“你真像个打工人了。”
“你也像。”
“有什么发现。”
“你先说。”
“你先说。”
“好吧我先说。”
“我发现大棚里种植的根本不是茶叶。里面的植物有剧毒,中毒者的症状可能和方母死亡时的状态有点像。”
秋暝点点头,眉头紧紧皱着,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但他没有急着把照片拿给我看。
“你刚刚说的中毒者症状,是什么样的。”
我把梅姨跟我说过的话,照搬不误给了他。
秋暝认真地倾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其实,我有方母的照片。”
看到他的眼神,我可以猜出这张照片应该不简单,于是我认真地盯着他,等他说下一句话。
“是她--死去刚被人发现的时候拍的。”
他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你。。想看么。”
都这种时候了,秋暝还在顾及着我,我真是感动得要死。
但我不是那种人,于是乎爽快地道那是自然,如果对调查有帮助的话。
照片很模糊,但可以看出红色的色彩占据大的比例。
应该是血。
中毒者全身血尽而亡。
我的脑海里忍不住播放出这句话,是梅姨的声音。
“应该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秋暝盯着我,眼里是悲伤。
“方父用了什么办法让方母摄入了这种毒物。”
“这种想法的根据,未免也太。”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这样未免也太片面了,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无从查起。
时间过了太久,现在无法去检验方母身上是否含有这种毒物的成分。
仅凭梅姨的几句话和这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实在很难再去说明什么。
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该走了。
“我们需要知道更多。”我对秋暝说。
“知道了,不过,今天已经知道得够多了。我们回去吧。”
“等等。”我拉住秋暝的手,接着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秋暝转过身子,用特别特别丧气的语气道:“我看到方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