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傅琮凛吻住,稍稍停顿,男人便肆无忌惮的吮起来,湛黑的眼睛毫不掩饰侵略的盯着她。
过了几许时绾回过神来,用手推了推他。
蓦然碰到软乎乎的傅遇时。
这才想起,傅遇时还被他抱着。
时绾倏尔红了脸,用力的挣开他,“别闹了,傅遇时在看。”
傅琮凛眼睛停在她脸上都不带动一下的,男人滚了下喉咙,显然很是意犹未尽不满足,声音喑哑:“他没看。”
时绾强调:“他在看!”
傅琮凛便低头,果然对上傅遇时亮澄澄的一双眼,迎着他的视线,小家伙突然啊啊的笑,连牙都没有。
他说得直白坦然:“反正他看了也不懂。”
时绾:“……”
她不理他,自己补妆去了。
出门的时候,傅遇时没跟着一起,让月嫂带着的。
就时绾和傅琮凛两个人,男人开着车,时绾坐在副驾驶。
临走时,时绾还给自己和傅琮凛戴了只口罩。
傅琮凛就不爱弄这玩意儿,觉得烦。
时绾坚持说要戴:“之前我们就被拍了,这次万一又被拍了怎么办?”
傅琮凛无所谓:“拍就拍。”
随后又挑着眉看她:“怎么,跟我上热搜你心里还不乐意?我跟你可是名正言顺,比起你之前那些什么奶狗狼狗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时绾:“…我不是这个意思,低调一点比较好。”
“呵。”
时绾:“……”
到了车库,时绾四下去看,见没什么异常才钻进车里。
傅琮凛刚进驾驶座,又冷嗤一声:“呵。”
时绾系上安全带,“你呵什么呵,都多久的事情了,你至于吗记这么久,别人都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是小肚鸡肠吗。”
“呵。”
时绾憋了憋呼吸,猛地探过身把他脸上的口罩扯下来扔一边,又抱着他连亲了好几口,“这下行了吗,别呵了,谁想拍就拍,别说一个热搜,十个热搜都是我跟你我也什么都不说。”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傅琮凛唇角下巴都是她的口红印,男人面上明显是愉悦的很受用,偏偏得了便宜还卖乖。
时绾皮笑肉不笑的,“怎么会,要说委屈,肯定是三哥您受委屈了。”
傅琮凛看了眼后视镜,扯了纸巾将多余的印子擦干净,“算你识相。”
时绾转过去,背对着他狠狠翻了个白眼。
男人慢条斯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绾,我看得见。”
时绾抬眸,对上车窗上的倒影,默默无言。
到了地方,时绾跟傅琮凛下车。
这次是张沐做东,请的都是相熟的一些人。
时绾还观察了一下张沐跟赵云姒,她跟傅琮凛说:“感觉他们相处得还不错。”
男人未置一词,并不关心。
入了座以后,气氛都挺好的。
直到赵云姒突然娇滴滴的指着那盘龙虾,对张沐说:“老公,人家想要吃龙虾。”
赵闲:“……”这肯定不是我妹妹。
魏行洲:“……”这就是你妹!
时绾刚喝下一口果汁,差点没喷出来。
“咳…!”她咳嗽了好几声,呛得脸都红了。
傅琮凛皱着眉给她拍背,“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绾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
然后又开始咳。
等她停下来,才去看其他人的脸色。
比起赵闲和魏行洲古怪的十分扭曲的脸,张沐倒是一派温和从容:“之前不是不喜欢吃吗。”
“哪有,明明很喜欢,但是人家做了漂亮指甲,不方便。”
赵云姒伸出自己新做的美甲,对着他眨了眨眼。
张沐应了声“好”,然后十分自然的帮赵云姒剥龙虾。
时绾发现,张沐的手也很好看,修长的,看起来很有骨感美。
剥龙虾的动作也很细致认真,不由得让时绾想起了那时她跟傅琮凛举行婚礼后,去山庄度蜜月,吃饭时她让傅琮凛帮忙挑鱼刺这件事。
男人倒是会省麻烦,直接交给了服务生去做,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也不尽然,男人跟男人比起来,差距还是很大的。
她关注的时间过长,傅琮凛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看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时绾就越觉得他直,似有若无的瞥了他一眼,低下头喝汤。
傅琮凛靠过去低声:“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时绾给了他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呵。”
傅琮凛:“……有事?”
“我没,我怎么敢有。”
“那你呵什么。”
时绾又看了眼把龙虾亲自喂到赵云姒嘴边的张沐,回眸又看着傅琮凛的那张脸,“我高兴。”
总之傅琮凛是没看出来她哪里高兴的。
手伸过去碰了碰她的手。
被时绾躲开。
男人再碰。
她还躲。
傅琮凛沉了眉眼,“你怎么回事?”
时绾:“别碰,我这双手是要拿来剥龙虾的,你有洁癖,千万别碰。”
傅琮凛:“……”
散场回去后,时绾跟傅琮凛提起张沐帮赵云姒剥虾这件事。
又内涵他直男不解风情。
傅琮凛顺着她的脑回路理了半会儿才明白她话里什么意思。
倒是没恼,隔了几秒说:“她会撒娇,你会吗?”
时绾没吭声。
傅琮凛又问:“她会叫老公,你会吗?”
时绾憋了憋,很不服气:“我怎么不会了?”
“哦?”傅琮凛来了兴趣:“叫两声我来听听。”
时绾:“……混蛋。”
傅琮凛一副格外了解她的姿态,“你看,这就是你跟赵云姒的不同,她能屈能伸,虽然娇纵但也会服软笼络人心,你不行,我让你叫老公,你说我混蛋,时绾,你不能厚此薄彼。”
时绾这会儿记得自己还是个演员,合该演戏还是信手拈来的。
她也没跟傅琮凛见气,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忽而莞尔柔柔一笑,“老公——”
傅琮凛默不作声的垂眸凝视着她。
时绾贴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笑得格外娇:“我其实也是为你好。”
傅琮凛终于动了动眉,“怎么说。”
“老公的含义,有宦官的意思,这个你懂吗?”时绾慢悠悠的去摸他的下巴,“就是太监。”
傅琮凛不动声色的抬了下眉,“照你这话,我该谢谢你?”
时绾笑:“不客气。”
后来时绾被收拾的腰酸腿软,傅琮凛在她上方问:“你觉得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时绾没反应过来,“什么…?”
“太监。”
随即将她翻了个身。
时绾仿佛活了似的,猛地又翻回来,抬手抱住他的脖颈,“真的真的,老公你最真了,不来了好不好?”
她真的不太懂,他有必要精力那么旺盛吗,至于这么小气,抓着这种称呼问题不放。
傅琮凛端详了她半会儿,说:“不好。”
然后时绾翻过云覆过雨,累得什么想法都没了,一晚上不知道喊傅琮凛老公喊了多少次,总之第二天醒来时,喉咙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