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溪接到谭谌通知去实地考察通知的时候,正在照料赵云姒留在湘灵郡的那些花草树植。
入了冬,大多数花是不耐寒的,前一阵她工作忙,对这些绿植照顾得就没那么留心,有天回去的时候发现有几盆花被冻伤,连忙搬进了屋子,好在后来养回来,她松了一口气。
“傅总不是说我让停职一段时间吗?”
谭谌笑:“哪能呢,傅总心里跟明镜似的,懂的都懂,这是怕你被波及,让你回家避避风头。”
荣溪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道:“那我还有不少资料在公司。”
谭谌:“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隔了两秒又说:“对了,这次就只有你跟赵总去。”
“赵总?”
荣溪微怔,赵闲吗。
谭谌带了点调侃:“对,就是你现在脑子里想的那个赵总。”
荣溪抿了抿唇,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盯着花盆旁边的残枝落叶,“好,我知道了。”
谭谌听她语气挺低落的,不由得啧了声,“这是好事呀,人赵总多执着,都这么久了还记挂着你……”
荣溪有点哭笑不得:“谭秘书,您现在也要当说客了吗?”
谭谌哈哈大笑了两声,随后又提了一句让谁送资料给她,便结束通话。
荣溪放下手机,把阳台收拾了一番,紧接着又把床单被套换下来丢进洗衣机里,心无旁鹭的收拾整理着房间。
她停职这件事,在部门里闹得挺开的。
不少人对她落井下石,茶言饭后对她都是各种八卦。
午休时间,几个人又聚集到一起。
突然看见有人抱着一叠东西从荣溪的办公室里出来,便有些好奇,连忙叫住人:“小何,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何是新招进来的助理,能进远山她都觉得是她的荣幸,虽然平常也只是跑腿打杂的事情做的多一些,但她也勤勤恳恳,格外认真,性格也很随和,职场新人向来是老员工的关注点,今天也不例外。
听见声音,小何回头冲着他们友好的笑了笑,没什么多的心机和思虑,老老实实的回答:“谭秘书说让我过来拿些资料文件,给荣主管送过去。”
“荣溪?她不是被停职了吗。”有人抬高了声音惊疑。
小何知道的不多,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
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傅总这是什么意思啊,她这都快是涉嫌商业罪了,还能用她?”
“不是事情还没调查出来吗,估计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那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着她那面相感觉就挺不好。”
旁边一个束着马尾,看上去格外干练洒脱的女人,哼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转着自己的水杯,不急不缓意味深长的开口:“傅总的决策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够干涉得了的,人家都能从小员工直接晋升为主管,实力可见一斑啊,再说了,她不是跟那位赵总走得挺近,赵总又是傅总的朋友,就算停职多少也该给点面子,说得不好听才叫停职,指不定人家现在舒坦的正在休假呢,公司的事情她照管不误。”
话音徐徐落下,众人都沉默了。
角落里传出一道不服气声音:“说白了还不就是踩着男人上位,真不要脸。”
这话一出,连忙此话一出,那人连忙被人摇头示意闭嘴。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公司里对荣溪看不顺眼不如意的大有人在,只是碍于她是上司,不敢明眼对着来,这次的事情让他们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也觉得荣溪大概是不可能继续待在公司了。
结果哪里知道是明着停职暗着休假,他们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束马尾的女人叫白霞,说起来跟荣溪还有些渊源,她是公司里资历老成的员工了,照理来说,上任主管升职后,主管这个位置该落在她的头上。
白霞也是十拿九稳的,当初公司的人大多见了她,都要道一句恭喜,那段时间白霞虽然嘴上说着还不一定,她还没那个资格,但心里是很得意的。
谁知道荣溪突然空降,啪啪打她的脸,她怎么可能不生怨气。
问过公司里的前辈,对方都只道:“无论她有没有走后门,傅总亲自挑选的人,自然有他的道理。”
荣溪比白霞年纪小,在远山待得时间也没有她长,每每白霞一想到这件事,就恨荣溪恨得咬牙切齿,迟早等着荣溪点进阴沟里那天,这不,报应就来了。
白霞慢条斯理的叹了声气:“行了,都是同事,她也是有那个资本和魅力,有手段才心甘情愿让男人给她铺路,人家是命好,哪像我们,忙的连个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话虽在理,但听起来就更加让人觉得反感了。
“真不知道傅总怎么想的,我在她那种人手下做事,都觉得膈应。”
谭谌本来是下来让小何顺便带个东西给荣溪,谁知道听了个墙角,一时间进退不是,顿了顿,才折身离开。
情不自禁的就有些感慨,果然,女人对女人的恶意才是最大的。
迎面碰上一个人,便问了句:“看见小何了吗?”
那人点点头,“看见了,她刚才就走了。”
没来得及。
谭谌握着手里的盒子,紧了紧,心想赵总交代的事情,办不成了,就只有他亲自交给荣溪了。
……
晚上去吃饭。
时绾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傅琮凛就在旁边坐着看杂志等她。
时绾好长一段时间不碰这些化妆品,还有点生疏了,所以动作就变得慢了些。
傅琮凛对这类东西,是没什么想法的,就看着时绾往自己脸上涂涂抹抹,他只觉得繁琐复杂看不懂,干脆不看,就盯着杂志瞧。
瞧了片刻,婴儿床里的傅遇时开始啊啊啊的,傅琮凛便丢了杂志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
时绾睁大着眼往睫毛上刷,眼珠动了动,“醒了?”
傅琮凛抱着时绾往她身边走,“坐过去点。”
“我在刷睫毛膏呢。”
座椅是长方形状的,比较宽又长,时绾支着手没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
傅琮凛等她刷好,才坐下去靠近她。
然后把傅遇时换了个方向朝着她,“好好看看,你妈妈在臭美,平时跟我待在一起就素颜朝天不修边幅的,要出去见人就打扮得漂漂亮亮,你说她是不是偏心眼,嗯?”
傅遇时摆着小手:“啊—啊——”
时绾听得好笑,忍不住伸手去拧他的腿,“你跟他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就偏心眼了,女为悦己者容你懂不懂啊,再说了,我打扮得好,跟着你出去那不就是为了帮你撑脸面吗,知足一点行吗。”
傅琮凛没说行还是不行,似笑非笑的,“诡辩。”
时绾拧好睫毛膏放下,对着镜子照了照,懒得搭理他。
开始涂口红。
她专门有一个放口红的盒子,各种系列和颜色的,在傅琮凛那边。
他抱着傅遇时,时绾不好叫他让开,便自己绕了半圈走过去,打开盒子东挑西选。
时不时还问一下傅琮凛的意见,“你说这个颜色好看,还是另外一个更适合我?”
傅琮凛微微眯眼一瞧,大同小异的红,分辨不出什么,便敷衍:“都行。”
时绾咕哝:“问了也是白问,你什么都不懂。”
最后她自己选了一只,涂好后抿了抿唇,转过头看向他,“怎么样?”
傅琮凛:“太远,看不清。”
“你近视?”
“不近视。”
时绾:“那怎么看不清?”
傅琮凛说:“灯光问题。”
时绾便凑近点让他仔细看。
其实也没想得到他的肯定或者是赞美,但女人就没有不虚荣的,心里多少还是想着傅琮凛能夸一夸她的。
“这下能——”
时绾猛地瞪大了眼。
她的唇被傅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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