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屏幕碎裂。
时绾瞳孔微微瞪大,不可置信,“你在做什么?”
傅琮凛猛然逼近,一把攫住她尖巧的下巴,厉声质问:“我做什么,我还想问问你想做什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动花园里的花!”
时绾能想到这个男人在知道夏洛特夫人被毁后,他会生气,可当他紧紧捏着她的下巴,像是要将她捏碎一般,还是禁不住心尖刺痛。
她说:“我不喜欢——”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喜欢!”傅琮凛呵斥,口吻冷冽锋利:“这里的一分一毫轮得到你说不喜欢吗,时绾,想想你自己配吗,嗯?”
时绾怔怔的看着他,目光描摹着他的怒气横生的眉眼,张了张嘴,微弱道:“傅琮凛,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啊?”
傅琮凛收回手,居高临下,“妻子。”
他不带一丝感情的陈述着这个事实。
时绾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背上,那枚朴素的戒指正紧紧的圈着她的手指,像是她给自己画的一个囚笼。
而傅琮凛的手指,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没有任何装饰物。
“你就是这么对你妻子的吗?每日早出晚归,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温柔相待,对我却视若无睹,置之不顾,你真的……”有把她当作是妻子过吗。
时绾摇了摇头,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
傅琮凛勾唇挑眉,脸上有了情绪,面庞俊逸斐然,他微微凑近她,目光落在她寡淡的脸上,似笑非笑,“怎么,傅太太是在怪我冷落了你?”
“好啊。”他脸色骤然一变,眸光阴鸷狠厉,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免得你发疯!”
说着,他抬手去抓时绾的衣服。
睡衣单薄,不经男人蛮力撕扯。
“你不能这么对我!傅琮凛,我不要……你放开我!”
男人在她之上,轻而易举的压制住她,闻言眸带轻蔑之意,“不要什么,我看你想要得很!”
“撕拉——”
时绾惊叫,捂着胸口,剧烈挣扎,她腿脚不便全无反抗之地,碰到伤痛处,疼得抽气,眼泪落得更凶了,她不顾一切的抬手,奋力的、紧紧的抱住傅琮凛,在他耳边:“别这样对我琮凛,我疼,我伤口疼……”
傅琮凛被她抱住一时间也没动弹,只低低的笑起来,笑声格外冷漠凉薄,他亲昵的抵在她脸颊,似情人间的低语呢喃:“你生理期都敢爬我的床,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才出院就闹腾,她真是骨气渐长。
霎时,时绾动作僵住,哆嗦着唇,苍白的脸,血色全无。
记忆被迫拉到两年前。
那个夜晚,她是不知道自己生理期来了的。
是后面傅琮凛觉得不对劲,才发现的。
现在却成了他用来奚落她的残忍话语。
时绾哽咽着,整个人都在颤抖:“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男人一把拉开她,将她扔在床上,自己则站起来。
哪里有之前那个疯狂的模样,此时斯文矜贵的挽着自己的衣袖,指尖搭在袖口上,不经意的摩挲着,眼皮浅浅撩起,“想要就直说,何故做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来,这次暂且就放过你,下次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而后他迈步朝浴室走去,微微侧脸,轻描淡写撂下一句话,“明天给我收拾好了,态度端正点,去给夏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