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绾瘫倒在床上,泪水肆意,衣衫凌乱,片刻后她卷过被子,将自己紧紧的包裹住,整个人狠狠地哆嗦颤抖。
她埋在被窝里紧紧的咬着牙,泪水全数掉进枕头由着打湿容纳。
她不过是拔了后花园里宋半夏喜欢的花,傅琮凛就这么对她。
而明明是宋半夏自己掉进水池,还带着她受伤,傅琮凛却对她不闻不问,反而向着宋半夏斥责她。
还有那套流苏礼服也是,是宋半夏打着他的名义送过来的,而她以为是他送的,所以才满心欢喜的穿上,甚至忍着萧索寒冷的天气,也要穿给他看,就为了让他满意。
可他呢。
说她是卖弄风騒。
那双眼睛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般。
现在,却要她向宋半夏道歉。
凭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和宋半夏道歉。
时绾咬唇,精疲力竭的放任自己缩在宽大的床铺,显得弱小而可怜。
傅琮凛洗完澡,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视线扫过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时绾,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听见他的动静,时绾从被子里爬出来,坐在床头,通红着眼看着他,哑声道:“我不会跟宋半夏道歉的,我没做错。”
男人湿漉漉的头发掉了几缕碎发下来,从额角弯下一道弧度,增添了一丝不羁之意,他脸色冷沉,“这事没得商量,也轮不到你拒绝。”
言外之意,就是时绾必须道歉。
时绾蓦然攥紧了藏在被子里的手,小脸绷得很紧。
傅琮凛却仿若没看见她面上的情绪,话一说完就转身离开卧室,去了书房。
丝毫没留给时绾开口的机会。
但时绾却是明白,这个歉,她是非道不可了。
时绾低下头,自嘲笑笑,深吸一下,连带着心肺都抽疼,随后便躺下来,失眠一整夜。
翌日。
傅琮凛去了公司,时绾在家,什么也没做,
傍晚六点,傅琮凛回到景悦公馆,上楼换了休闲衣物,整个人慵懒随意,气质却依旧斐然淡漠。
孟彰在楼下等着,看见时绾,替她打开了车的另一扇门,见她行动不便,便伸出手要去扶她,一道凛然的视线直直打过来。
孟彰抬头,瞬间对上傅琮凛那双冷冽漆黑的眸眼,下意识的收回手,不敢再多余做事。
时绾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气场都十分压迫,她垂眸低声:“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孟彰忙不迭回到驾驶位,正襟危坐。
孟彰今年三十,比傅琮凛还要大两岁,却跟了他七年,深知他的脾性,知道自己这是僭越了,于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上了车,关好门,时绾把拐杖收好放在脚下。
车厢内宽敞,她和傅琮凛一人坐在一边,中间留着很宽裕的位置,明明两人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夫妻,却陌生的仿若陌生人。
一路无言,车厢内的气氛尤其压抑。
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孟彰下车打开时绾的车门。
时绾撑着拐杖站起身,甫一出车内,一股寒凉的风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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