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父皇他不信啊!他要我死,只有死人不会去夺皇位,不管你被谁杀死在北郡,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燕王所害。”
“怎么可能?”燕宇眼看着燕王终于稍稍有所恢复,连忙插嘴说到,“即便我身死,又怎么会有人怀疑到燕王殿下?”
“哼……”
燕王眼中顿时暗淡了下来:“这事还得从地鼠门的死人说起!那地鼠门,本来就不存在,这次死的人都是我和赤王的手下。那些人都是我们的亲卫,身上自幼便刻了王府印记,只要有人去查立刻就知道是我们的人。”
“燕王殿下的意思是陛下暗杀了殿下和赤王的亲卫,却让人上报地鼠门灭门?”
“没错啊!”燕王叹了口气,“所以啊!只要你死了,明帝就能名正言顺的收缴我的军权,让我到那刑部大牢度过余生。等到过几年,我那侄子登了基,哪天想起了他的叔叔想必会把我放出来。”
“此事不对。”燕宇立刻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倘若殿下并无篡位之心,陛下何以要费尽周折算计殿下呢?”
“为什么?”燕王仿佛觉得燕宇这话问的有些不可思议,“皇室争权,什么时候讲过道理?我独掌北方兵权,又是皇位最佳继承人。只要我想夺位,谁能拦得住?父皇如果想要将皇位传与我那侄子,不管反与不反,我都是他们中间最大的绊脚石。”
燕宇心中暗暗一算,顿时觉得燕王所言倒句句都在情理之中。皇太子朱炎在世时做了二十五年的太子,明帝下有三十二子,却没有一人威胁到太子地位。太子归天,明帝立刻让皇孙朱无世代行祭天,传位之心天下皆知。
而细算下来,众多皇子之中能威胁到京都夺位的也就燕王朱森一人。但燕王手握兵权,如直接去了燕王兵权,势必边疆动荡,一个不甚就有可能再起兵灾。如此说来,说这一切是明帝所为倒也说的过去。
燕王不慌不忙的等着燕宇考虑清楚,眼看燕宇逐渐确信,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所以说,你现在想活命,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入我燕王府!”
“谢燕王殿下抬爱!”燕宇连忙起身行礼,回到,“只是下臣自为天子子民,只望为国尽忠,现陛下错怪于殿下,下臣自当进京直言,岂能徒求活命而安居殿下府内。”
“燕宇,我不是在与你商量。你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入我门下,我可以让你与妻儿团聚,享荣华富贵。第二,回京复命,生死自付。救你一次折了我的前都尉外带二十精兵,你却休想我再救你第二次。”
“燕王殿下明鉴!”
燕宇饮尽杯中茶水,安安稳稳的将茶杯放回原处,继续说到:“下臣自知性命不由自身,只望殿下能代我照顾好妻儿便可,下臣自当在陛下面前死谏,为殿下尽全忠言。”
“铛!”燕王顺手抽出燕宇的官刀,哼声说到,“你觉得我会让一个不肯入我门下的人活着走出去吗?”
“殿下且慢!”燕宇心下一动,想起了先前方同祥所言,当下淡声说到,“先前九歌剑圣曾说过,昆仑拜剑术为天下第一流剑术,让我在明帝面前多加推荐呢。”
燕王脸色一变:“那姓方的当真如此说?”
“那是自然!”
燕王“哈哈”一笑,反手将刀插回鞘内,拍了拍燕宇的肩膀说到:“燕捕头既然执意回京,本王也就不便强留,燕捕头一路保重便是。”
说罢燕王对着内堂呼喊着让李管家送客,自己却独自坐回了座位。
那庄颖便跟在李管家身后走了出来,七八岁的孩童只感觉欢欣雀跃,蹦蹦跳跳的跑到燕宇身前让他一把抱将起来!那庄颖拿着新做的单衣,照着燕宇身上比划了几下,看起来倒是颇为合身,庄颖很是满意。
李管家兀自催促着燕宇离开,燕宇将孩子放下,向燕王行了拜礼便要带着妻儿离开。
燕王却突然开口说到:“燕捕头此去京城劳顿,尊夫人与孩子怕是吃苦不得,不如由本王代行照顾,也好免了燕捕头后顾之忧。”
“谢燕王好意。”燕宇当然不肯,“只是下臣与妻儿皆是粗鄙身子,在府上只怕玷污了清净。”
那庄颖也连忙行礼说到:“奴家自入燕家,自是与夫君甘苦同心,不能相离。”
燕王略一沉吟,随即笑到:“既如此,便预祝燕捕头归京顺利。”
燕宇与妻儿连忙再次行礼,连称告退,随即便跟着李管家离去了。
不多时,王熊走了进来,禀告燕宇一家已然离去。
燕王兀自沉吟不止,许久方才抬头说到:“王都尉,昆仑剑士漏了行踪,燕宇已然不能回京,你去寻几个江湖高手,让他一家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