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张佳杰眼珠子沽溜沽溜转了几下,转向夏安安,谄媚道:“嫂子,嫂子!你自己身子骨可好些了,守在我大哥身边一天一夜了。”
夏安安背对着我们,直愣愣地看着雪白的墙壁,就好像上面有一幅幅名画似的静静欣赏,但是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又怎么掩饰得了她的羞意?
我满心快慰,不禁两手都向张佳杰比了个大拇指,笑道:“你小子乱说什么话呢?生米都还没煮成熟饭,什么嫂子不嫂子的?”
“哎呀呀!大哥你看我这脑子都不是进水了,而是结冰了,刚刚就那么随随便便带了几个电灯泡闯进了电饭锅!”张佳杰怪声自责道。
“你这随便的毛病一定要改,做人怎么能那么随便呢?”我笑了笑,表情不再随便,严肃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白大褂呢?”
张佳杰反问道:“大哥你是说李博士?”
我答道:“我不认识他,反正就是那天和我们一起在那别墅里的人。你把后来的事情跟我说说。”
夏安安走到我身边,把头静静地靠在我肩膀上,于是我们两个人便静静地听着张佳杰讲述后来的事情。
那天晚上,准确说来就是三天前的晚上,我昏迷过去后,醒来的张佳杰马上把事情报了警局,后来在连通地下室的暗室里,发现了昏迷在地上的我和夏安安,还有一个神志不清的白发人。后来经过警方的调查,得知此人是华夏国脑神经领域的科学专家,名叫李崇鑫,他一直尝试着用声波来改变空间磁场,以此来控制或影响人类的大脑。
但这样的科学实验向来是不被华夏国高层允许的,或许大洋国非官方的正式渠道到一直有人进行着相关实验。
暗室里有李崇鑫的实验设备,种种迹象表明,他通过这种非法实验残害了数十个婴儿,毕竟婴儿的大脑比成年人容易控制得多。
“但是说不通啊!”我打断张佳杰道,“那些可怜的婴儿是哪里来的?一个科研工作者是如何去做这些事的?”
“这个问题我们警方目前也还没调查清楚。”张佳杰答道。
“他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非人的实验?”我问道。
张佳杰神色微暗,叹了口气,轻轻道:“你知道李崇鑫几岁了吗?”
我仔细想了想,就他那一头白发而言,年龄也应该不小了。
“五十几岁?”
“三十六!”
“三十六???”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夏安安在我肩头微颤。
“哎……”张佳杰曼声长叹,继续道,“李博士本是我国人脑领域的科学新星,但是在他二十七岁那年,他同爱妻生下了一个孩子,为了生下这个爱的结晶,他的妻子生产时大出血,不久后便死了。”
“而且,他们付出所有爱意,甚至是生命,所生出的孩子却是一个脑瘫儿。”
“大概从那天起,李博士便发了疯一样在自己的科学领域不断探索,他是想治疗好自己的孩子。”
为了爱而让自己化身恶魔吗?
我们三个人陷入一阵沉默,连我们四周的空气都似乎陷入一阵沉寂。
我抚了抚肩头夏安安的秀发,她的泪水濡湿了我肩头的病服。
我哑声开口道:“他那天晚上怎么会去那别墅?”
张佳杰道:“李博士自那不幸后,很快便在研究中发了疯,得了间歇性妄想症,头发也一下子全白了,国家为了不损失这样一位突破型人才一直在精神科研中心给他治疗。事发当天他本在那里进行治疗,只是当晚他逃了出去。”
说完,张佳杰默不作声的看向了夏安安。
我轻柔地拍了拍夏安安,安抚她的情绪,然后问她道:“安安,电话是李博士打给你的吗?”
夏安安直起身,离开我的肩膀,点了点头,轻声道:“是他打我的!他说他知道我被那东西盯上了,我必须要听他的,才能把那东西消灭掉……”
说话时,夏安安浑身颤抖,恐惧又开始爬上她的心头。
我温柔地把她搂回我的怀中,柔声道:“事情都过去了,你没事了,若是现在不想说就不用说下去。”
夏安安在我的怀中似乎恢复了点平静,继续断断续道:“他……他说……我如果不照他的话做,我身边的人都会被那东西杀死。”
我知道李博士并没有骗他,充满怨恨的鬼婴一定会杀死妄图阻止它继续存在的人。
“所以你去了?”我颤声问道。
“我不想你因我而死……”
“你这小傻瓜!”
说话时,我把夏安安紧紧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