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只为一个人哭,那就是肖二公子。他们闹别扭了?”
木樨愣了一下,错愕地看着他,“道友,你有顺风耳千里眼不成?怎么什么都知道?”
衡三郎一撇嘴,心道都是一个爹生的,能不知道吗?
“匡家富甲一方,什么事情都不是秘密,别说匡家,馨儿退婚的臧家的事情我也一清二楚。”
“奥,肖二公子真心喜欢二姑娘吗?”
衡三郎摇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二姑娘文墨好能和他一起写诗作赋,肖二公子曾在匡家寄养过,两人天天耳鬓厮磨会彼此有好感。肖二公子几年前就成亲了,他的差事是他岳父安排的。”
“自从肖父去世,肖家就没落了。大夫人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做妾室的,二姑娘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痴情罢了。”
听说二姑娘和肖公子不可能走到一起,木樨玩心大起,“肖公子这两天在干什么?”
衡三郎摇摇头,“他做的是闲差几乎没有关注过他,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很容易,半个时辰后就能告诉你。”
两人走出马棚了,“悍将军”还是一步不离地跟着,木樨这才意识到人家在等自己的童养媳。
忙把“柔姬”放在地上,摸摸它地头道:“你要好好照顾童养媳,听到了吗?”
“悍将军”用头蹭蹭木樨的手,叼起“柔姬”回马棚去了。
“那你就打听一下肖二公子的消息,我下午想去会会他。”
衡三郎向林子深处眺望了一下,打出一声长长的口哨,“你要带二姑娘去见肖二公子?”
木樨笑道:“道友说得对,我要带二姑娘去见她的心上人。”
道友,衡三郎的鼻子都给气歪了,不长记性的小童养媳。
伸出修长的臂膀把木樨举起来,大步向宅子走去,“不许叫我道友。”
木樨凌空而起几乎惊叫起来,五彩的云朵就在眼前好像伸手就能抓到。
“我从虚无仙山上掉下来的时候,云彩也是这般好看,可惜一朵也没有带下来,要不然做一件五彩云裳一定好看。”
木樨的小女儿娇态惹得衡三郎心猿意马,“你喜欢云裳?别急我用云裳给你做嫁衣。”
衡三郎要用云裳给自己做嫁衣,没有听错吧?木樨闭上眼睛,细细回味着他的话。
“你知道云裳怎么织就的吗?”
“我在书上看到过,红色的衣裙多是赭石、茜草、红花等染成的,只有云裳是用海中的云虫吐出的红丝染就的,不怕水,不怕火,永不退色,是世间最珍贵的衣料。”
衡三郎抬头看向童养媳,凑巧对方也在娇笑着看着他,四目撞在一起,立时火花四溅。
“道友,你可知道染一匹云裳要多少云虫丝吗?”
“染一匹云裳大约要百斤的云虫丝。”
“师父说云虫在深千尺的海中,能见到实属不易,要想采到百斤云虫丝怕要几百年呢。”
“有志者事竟成,万事怕心诚,你放心我下过海,抓过鱼。”
“你见过穿云裳的女子吗?”
“没有,不过很快就能看到了。”衡三郎很想看看木樨穿云裳的样子,那一定是世间最美的新娘子。
木樨有些羡慕那个穿云裳的女子,云裳无比珍贵,一匹云裳万金不换,大多用作新娘子的喜服。
她经常给一些贵妇、小姐们诊病,有一块云裳的帕子就足够炫耀的了,如果能穿一套云裳的衣裙,给个皇后都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