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看到三姨娘委屈地哭了起来,“三姨娘,有歹人要欺负我。”
三姨娘抱着她消瘦的双肩,“歹人被打跑了,二姑娘没事了。樨儿跟我说你在河边,我便觉得不妥,让她们去接你,谁知道遇到了……不哭了眼睛都肿了。”
匡和敏继承了大夫人的美貌,但不像大夫人那般跋扈,平日对三姨娘不亲厚,但也没有失礼的地方。
差一点被欺负了,让她深受刺激,便觉得三姨娘是依靠。
三姨娘失去了一个女儿,格外喜欢女孩子,对匡家的姑娘们都很好,即便是嚣张无礼的匡和金也找不出她的错。
三姨娘心疼的给匡和敏擦去眼泪,“二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郊外,去庄子上也应该有丫头婆子陪着呀?”
匡和敏想到自己因为肖表哥才遭此劫难,心里更难受,如果别人知道她私会男人,以后怎么见人哪,只是哭也不敢明讲。
晚间,匡和敏和三姨娘住在一处,一个晚上辗转反侧不停地流泪,东方发白太累了才睡了一会儿。
早上起来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只喝了半碗稀饭,就再也吃不下了。
三姨娘看她脸色潮红,一摸额头烫手,“这么烫,病了吧?”
匡和敏咳嗽了两声,又躺到床上去了。
馨儿拿着早饭去致远学堂了,三姨娘四处找木樨,让她来给二姑娘把脉,宅子里找了一个遍也没有看到人。
一大清早木樨看到衡三郎留的石头,去马场了。
刚到马场外,大狗“悍将军”和小狗“柔姬”就迎了出来。
多日未见“柔姬”长胖了一圈,也长高了,它迈着小短腿跟在“悍将军”后面,看样子日子过得挺滋润,“悍将军”宠妻有方。
两只狗狗围着木樨嬉闹了一会儿,按照老规矩“悍将军”前腿趴在地上让木樨骑到后背上去。
木樨抱起“柔姬”坐到“悍将军”的后背上,优哉游哉地进了马场。
衡三郎果然来了,和他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位身材威猛的男子,男子一条腿受了伤,架着拐杖看衡三郎钉马掌。
看到木樨骑着“悍将军”进来,警惕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
衡三郎摆摆手,他才将匕首收了起来。
“道友,早上好。”木樨笑着从狗背上下来,一溜小跑着到了衡三郎面前。
衡三郎白了她一眼,“我很好,道友不好。”虽然说不好,但宠溺的语气把旁边的男子牙都酸倒了。
他摸了一下鼻子,尴尬地低下头。
跟随衡大将军三年,在战场上都是杀气凛然,冷若冰霜的模样,第一次听他这么温柔的说话,大跌眼界。
这个带着仙气的姑娘和衡大将军是什么关系,看到她眼睫毛都带着笑意。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衡大将军八面威风也过不了美人关。
木樨不理会他高兴不高兴,继续道:“大奎说马场里的成年马你都带走了,你刚回来又要出关吗?”
衡三郎把粉色小马的铁掌打磨的很圆滑,走路会更稳当。
粉色小马是木樨的坐骑,这样骑马就会舒服些。
衡三郎道:“北部边关刚打了一次大仗,近期不会有战事了。我这段时间都在西汶州附近,暂时不出关了。”
木樨听闻衡三郎不走了,像喝了蜜水一般舒服。“那你会帮我把匡石的墓修好吗?”
衡三郎一皱眉,自己给自己修墓——好活。
“好。这位是我的兄弟,姓商……就叫他商阿七吧。他腿受伤了,军医说腿保不住要剁掉。我把他交给你了,请木大夫妙手回春,保住我兄弟的腿,能重上战马纵横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