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衡三郎回到屋里,看祁某人还没有醒过来,不免又焦灼起来。
“樨儿,祁兄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木樨看出了他的焦虑,“服用断肠迷散后人会昏迷几个时辰,他能跑回来武功已经很好了。我给他服了药,不会有事的。”
衡三郎听说祁某人不会有事,长出一口气。
幸亏他的小童养媳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心中感激想说一句感谢的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木樨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问出了心里的问题,“祁公子去了采春馆对吗?”
衡三郎没有隐瞒,坦诚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祁兄从采春馆来?”
木樨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没想到祁公子看似道貌岸然,内里也是好色之徒。
他是衡三郎的大东家,这两个人不会臭味相投同流合污吧。
这样一想,心里便觉得很别扭。
“他身上有花魁胭脂的香味,还有其他的香味,花魁胭脂都被采春馆的甜彩姑娘买走了……”
木樨说着凑到衡三郎身边,捏着鼻子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还好除了汗味没有女人的脂粉味。
衡三郎拧着眉看着木樨作怪,一副没做亏心事心安理得的模样:“我这两天都在跑马市,选好马,除了汗味就是马尿味儿。”
木樨才不听他解释,挖苦道:“男人都是好色之徒,你去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警告你,如果让我闻到胭脂香味,就别再踏入虚无草堂。”
衡三郎开始觉得她在说气话,马上察觉出小童养媳在嫉妒,在吃醋。
他可不敢惹小童养媳生气,要知道哄童养媳一笑,比指挥千军万马打一个大胜仗难多了。
他不是滥情的人,有一个木樨就心满意足了,别的女人不值得他一瞥。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不敢明讲,只是故技重施闭口不说话。
木樨看他又变成了闷葫芦,便不再说什么,又查看了一下祁公子的伤势便准备回去休息。
不想衡三郎拦住了她,“樨儿,你不能走,我害怕……”
“你害怕?”木樨以为听错了。
第一次听衡三郎说怕字,几乎要笑喷。
衡三郎憋得脸红脖子粗,指着祁某人道:“我怕他会有意外,你不能走今晚要留在东归阁。”
木樨笑道:“祁公子性命无忧,天亮就会醒过来的。”
衡三郎摇头,“不行,祁兄醒来之前你不能走。”
“你不相信我的丹药能解了他的毒?”
“我相信。”
“你相信为什么不让我走?”
衡三郎变得很严肃:“樨儿,跟你实话实说祁兄不是一般的人,我可以用我的命换他的命,他绝对不能有任何意外。”
木樨看他很紧张,暗付男人比女人还婆婆妈妈,“我还有事……”
衡三郎以为她要走,急了:“没有什么事比祁兄的命更重要!”
“馨儿在挑选玉佩,我要去看一下,稍后……”她的意思是稍后回来。
不想衡三郎伸出双臂将她拥住,“哪里都不许去。”
肢体接触的瞬间,木樨像触电般打了一个激灵。
她咬着下唇直直的看衡三郎,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个马贩子要干什么?
虽然他们是无话不谈的道友,但也不能这么亲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