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烟一个回步旋转到了窗前,笑道:“我有木掌柜的捧场,就不劳臧公子了。”
臧家富被拒绝很没有面子,立时来了气,“他才几两肉能有几个银子,我臧家有船队出海银子花不完。我给你暖床,你成了花魁就给你赎身带回家去做姨娘。岂不比小白脸实惠?”
常烟长袖一甩兰花指一勾,带着戏腔道:“多谢臧公子,你有商船不假,能和祈安盟比吗?我有客就不多留了。”
常烟的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媚感,把臧家富看得神魂颠倒。
他在碧烟屋里戏耍了十几日,能玩的花样都玩过了,有些腻了想换个口味。
常烟是花魁妓馆里的舞仙,身姿曼妙舞技超群,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他守身如玉,晚上从来不留客,这成了妓馆里的一股清流。
臧家富在心里盘算,如果把常烟拿下也不白来东冀州一趟。
常烟下逐客令他十分不悦,但也没有发作,因为臧家确实不能和祈安盟比。
祈安盟崛起四五年的时间,大商船不下百余艘,小商船更是数不胜数,生意遍布大祁各地,朝廷运粮草借用的都是祈安盟的船队。
他是生意人,用最少的钱买到最多的东西,不得罪权贵是他的信条。
东冀州是人才聚集之地,他还不知道这位木掌柜的底细,不能马上横刀夺爱,以防遇到官府里的人。
碧烟也看出了他对常烟的心思,唯恐他另有新欢撇了自己。
拖着臧家富就往外走,出门前她用魅惑的眼神看了看木樨,扭扭哒哒地走了。
常烟看他们走了,赶紧关上门,“木掌柜,你真的打算让碧烟揭彩吗?”
木樨摇摇头,“我改变主意了,让你为花魁胭脂揭彩给你分红。”
常烟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柯柯地看着木樨。
“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到旁边的胭脂铺去,马上开始售卖花魁胭脂,今晚大优惠买一盒送一盒。”
“不用等到明天,你一会儿就可以看到常璎了,她现在叫巧璎。去换衣服吧,我们这就走。”
常烟听说马上要见到大姐了,高兴的乱了方寸,急忙到内室换衣服去了。
馨儿躲在里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臧家富,恶心的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进来的那个三十多岁,黑不溜秋,面相凶恶,胖的跟猪似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怎么定了一桩这样的婚事?
想到要和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她就有从楼上跳下去摔死的想法。
“木姐姐……”
木樨扶她坐到凳子上,“你看到了吧,刚才那个男的就是臧公子。带你来就是让你看一下他的尊荣,如果你不想退婚,我们就回西汶州去。”
“不,”馨儿抱住木樨的胳膊泪流满面,她下了十几年来最大的决心,退婚。
“我以前害怕、犹豫,现在我下定决心了退婚。退不了我就在成亲那天吞金子,去地下见我娘。”
木樨给她擦去眼泪,“别哭了,我们既然来了就会把事情办妥的,一会儿配合常烟把胭脂卖出去。”
馨儿连连点头,“好,我听你的。”
常烟换好衣裙出来,木樨眼前一亮,真是比女子还有韵味,一颦一笑都让人心旷神怡。
三人出了房间,常烟去找春娘,说陪木掌柜去胭脂铺。
春娘拿了木樨的银票自然答应,胭脂是女人用的东西,去胭脂铺还不是给女人花钱吗?
她以为常烟开窍了,缠着木樨去买胭脂。
三人下了楼,街上比她们来的时候更加的热闹,很多从外地来的花娘站在街头和来往的人肆意地说笑着,希望找到捧自己的金主成为今年的花魁。
花魁胭脂铺在花魁妓馆的旁边,中间仅隔着一家饭庄。
两个月前这家胭脂铺的生意还是不温不火的,自从木樨安排人买下以后,白日里买胭脂就需要排队了,如果来晚了还可能买不到。
木樨亲自配制胭脂铺的胭脂,花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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