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家家主唯恐牵扯到自己,忙道:“侯爷不要着急,向天师讨一副药就没事了。”
镇北侯气急败坏踢了他一脚,带着女人的哭腔道:“天师的药不是万能的,他收了十万两银子也没有医治好我的鼻痔,害得我日日难受。他只会制毒根本不会看病,蠢东西想害死本侯吗?”
臧家家主不敢再说什么,往后退了几步小短腿一撩先跑了。
他贪财,攀附富贵,但更怕死。
如果传染上麻风病后半辈子算完了,折腾了几十年好容易有了钱了,他要好好享受才是。
镇北侯顾不得体面,像躲瘟神一样绕过木樨,走了。
刚才的花花心思,被一句麻风病吓没了。
木樨上前把老夫人扶起来,老夫人用老眼仔细地端详着她。
疑惑地问道:“木姑娘前几天还好好的,什么时候得麻风病了?”
木樨盈盈一笑,“老夫人不是训诫我,寡妇要有寡妇的样子吗?我得了麻风病,所有人都会离我远远的,这不正合老夫人的心意吗?”说着优雅地离开了匡家正厅。
里里外外的官兵都撤了,只剩下几个看热闹的姨娘在探头探脑的等着老夫人的消息。
看木樨出来,便一窝蜂似地拥了进去。
巧珊在大门口等着木樨,看她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木姑娘您可出来了,刚才那个穿金丝软件的将军像被马蜂蜇了一般,嚎叫着要找大夫治疗麻风病。谁得麻风病了?”
木樨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油粉,问道:“你看我像得麻风病的吗?”
巧珊仰头看着她的脸,摇头道:“姑娘的脸光洁如镜,粉粉嫩嫩的,怎么会得麻风病呢?”
木樨付之一笑,“有歪心思的人才会得麻风病,不关咱们的事,回家,我继续补觉。”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巧珊知道木樨的手段,也不再多问,笑着拦了一辆马车回了匡家老宅。
木樨没有再补觉,从密道去了虚无草堂。
匡家老宅最东边是一片梧桐树和虚无草堂只有一墙之隔。
在修建虚无草堂的时候,为了进出方便,特意修了两条密道。
巧璎看到木樨从书房里出来,丢下手里的水盆急急地走了过来。
“木姑娘,刚才寇大夫派人来送信,说镇北侯早上去了一次药铺要见您。刚才又去了,说在匡家沾染了麻风病,要求给他医治。”
“寇大夫说他没病,被痛打了一顿。官兵还在围着药铺呢,您说怎么办?”
木樨揪了一片薄荷叶子放到嘴里,“让高掌柜去解围,给镇北侯开个治疗麻风病的方子要他两万两银子,说药到病除。不收银票要现银,没有银子不给药。”
巧璎一时也愣住了,“姑娘,这是我到药铺以来,您开出最贵的方子,他可是镇北侯能得罪吗?”
木樨没有直接回答,把一朵海棠插在她的发间,“鲜花送佳人,好看。”
巧璎明白了她意思,镇北侯肯定得罪了姑娘,这是挨收拾的代价,转身到跨院去了。
木樨回到书房,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摆弄了半天衡三郎送给她的石头,去了炼丹房。
去山庄几天积攒了很多订单,她便一一处理,天都黑了也浑然不觉。
巧璎连拖带拽把她请回书房,“木姑娘,配药炼丹也要吃饭哪,我给您做了水煮虾,槐花饼,尝尝怎么样?”
木樨知道巧璎是最稳妥,身上有大家闺秀的缜密端庄,还有任劳任怨,便拉她一起用饭。
巧璎拿起筷子便迫不及待地说:“镇北侯果然怕麻风病,乖乖地给了两万两现银,几大箱银子在药铺里放着呢。”
木樨夹了虾到她碗里,“你吃完了饭去对高掌柜说,马上把银子装口袋抬到书院去,说是木仙药铺捐给书院的。”
“西汶州书院是几十年前修建的,早就破败不堪了,用这些银子修缮一下房屋,买一些书籍,资助贫困的学子。明年是大考之年,愿学子们都榜上有名。”
巧璎把虾放到嘴里,“上个月,我陪姑娘去学院,您说要给学院盖几间房子,我还以为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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