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看了她片刻,眼里冒出了绿光,摸了摸鹰钩鼻子,“阿嚏,阿嚏,”地打起喷嚏来。
老毛病又犯了,太难受了,袖子一挥喊道:“滚!”
木樨看他痛苦的捂着鼻子,断定他对八姨娘身上的香粉过敏了。
天天祸害良家女子,得了鼻痔也算是报应。
臧家家主忙拿出一瓶药,巴巴地递上去,“镇北侯,您吃点鼻痔散就会好了。”
镇北侯把药瓶打落到地上,怒道:“什么鼻痔散,都是庸医骗钱的东西。我用来几百瓶了都不见好,反倒愈发地严重。”
“让你请木仙药铺的木公子,你都请不到。我亲自来了他又不肯露面,是看不起我镇北侯,还是看不起太后?”
臧家家主把女儿送给镇北侯做妾,也算他半个老岳父,这样被羞辱不仅不气,还继续陪着笑脸。
“镇北侯不要生气,这几年有两句童谣您听说了吧。没有战神衡大将军打不胜的仗,没有木仙药铺炼不出来的丹。”
“如果是一般的大夫,绑也给绑到侯府去。唯独这木仙药铺的木公子得罪不得,他能炼制世人炼制不从来的丹药,药到病除。”
“为了早日祛除鼻痔,您就委屈些吧。如果按您的意思把木仙药铺封了,鼻痔就无人能医了。等她把您的病医好了,再收拾木仙药铺也不晚。”
病还没有好就想谋害大夫,两个祸害。
镇北侯听了他的话,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我不管,我一定要木公子医好我的鼻痔。”
臧家家主凑上前,“侯爷息怒,开药铺要的不过是钱财,只要钱财够了,我想那木公子爬也会爬到侯府去。”
镇北侯的鼻涕稀里哗啦的流了下来,臧家主忙递上帕子。
鼻痔不是大毛病,架不住三天两头的犯病,死不了人膈应人。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匡家的两个寡妇,一个像活死人,另外一个倾国倾城,这让他暂时忘记了鼻痔的酸楚,生出一些非分之想。
侯府里花容玉貌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偏偏受了臧家家主的蛊惑来匡家看寡妇。
吃着碗里的,看着别人锅里的,脏肠烂肺贪得无厌的东西。
“其他人都退下,留下匡石的未亡人我有话说。”
匡家的女眷巴不得马上离开,二姨娘首先爬了起来,让婆子把匡和敏抬了出去,其他人也跟着走了。
只有羊氏还跪在地上,因为腿麻起不来了。
木樨把她扶起来,帮她揉了一下腿将其送到门口。
羊氏面无表情地下台阶,走了。
正厅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四个人。
镇北侯皮笑肉不笑地对木樨道:“你做了匡家六年的童养媳吃苦受委屈了,坐下吧。本侯是最看不得美人吃苦的,从今以后你苦尽甘来了。”
说着瞟了一眼臧家家主。
臧家家主很会来事,走到匡老夫人面前,“老夫人,镇北侯镇守北部边境劳苦功高,如今染疾在身,咱们这些商贾要为国分忧才是。”
“侯爷去木仙药铺求药碰了壁,木仙药铺的木公子开口一百万两银子才给侯爷医治。匡家是西汶州首富,自当尽地主之谊给侯爷付药费。这点小钱,老夫人少喝一杯茶就有了。”
木樨差点被气乐了,好你个臧老头竟敢信口胡说。
我今天没有去药铺,什么时候要一百万两银子的药费了?
镇北侯天天吃银子,喝银子,从现在开始到他去阎罗府报到也用不了一百万两银子呀。
你想敲匡家的竹杠就直接敲,何必败坏我木仙药铺的名声。
真是闭门家中坐,无中生有的诬陷天上来。既然你诬陷我敲诈侯府的银子,那我就做出来给你们看看。
匡老夫人久经风雨,早就把镇北侯和臧家家主来意看透了。
她没有想到两家都要结亲了,臧家家主还算计匡家的家产。
从木樨步入正厅,镇北侯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他这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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