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公子服用了你的药病好了,对你的医术非常的推崇,他把救治灾民的事揽了下来,想求你开个方子。”
木樨被她身上的脂粉气息熏得头疼,往后退了两步。
“承蒙时公子看得起木某,杜氏药堂是别人的,我只是一个跑腿的,担不起这样的重任,还是另请高明吧。”
庞忆蝶笑着把眼睛一瞪,“我告诉你,时公子就是看中你了,你干也得干,不干他就把杜氏药堂封了。”
简直是无赖!
木樨想在西汶州开一家自己的木仙药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地点,杜氏药堂是她唯一和外界联系的地方,是不能被封的。
“庞姑娘,你除了会威胁人还会干什么?告诉你,我不会听时公子差遣,也不会被你要挟。”
“如果你揪住我不放,我就到守备府去评评理。郡守府的衙役爱银子,守备府的将士可是热血男儿,百里守备未必会袒护内眷胡作非为。”
庞忆蝶听了木樨的话,拍手称快,“几个月不见,小木公子胆子大了,不仅有了主意,还敢和守备府叫板了。”
她伏在木樨耳边道:“我早就厌倦百里守备那个老东西了,床上不行,床下还怕老婆。巴不得他休了我,再寻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木樨被她露骨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她倒是更加得意起来。
“木公子,看在我和兴哥哥好了一场有个孩子的份儿上,你就帮我一次吧,只要把染疾病的人医治好了,我必定重谢你。”
木樨心道:你和霍文兴有孩子关我什么事,你口中的重谢就是挖坑让我往下跳。
人面蛇心的风流女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信你个鬼。
“忆蝶,和木公子商议好了吗?”时公子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
庞忆蝶转过身,一脸委屈地拉住时公子的胳膊。
“时郎,木公子不愿意帮忙,郡守不是把救治百姓的事交给安乐堂的马大夫了吗,你就别掺和了。”
时公子一摇头,正色道:“你懂什么,救治百姓的事关系到政绩。要想高升没有政绩一切免谈,救治百姓的事可是块肥肉,不能被安乐堂一家占了便宜。”
“木公子你可以考虑一下咱们合作,我要政绩,钱财上五五分成如何?”
木樨看着一对狼狈为奸的男女,像吃了苍蝇般恶心。
“实在抱歉,杜氏药堂刚开张,我需要炼制丹药,没有时间和时公子合作,请见谅。”
时公子又劝说了一番,木樨坚守一个底线,不同意。
庞忆蝶说得口干舌燥,木樨也不为所动,气得胸前波涛汹涌,头顶冒火。
时公子也失去了耐心,拉着庞忆蝶走了。
回到炼丹房,木樨想查点一下还有多少草药,如果西汶州发生灾后瘟疫能否配制出汤药。
她站在草药堆上,拿着纸笔,一口袋口袋的记数着药材。
突然脚下的药口袋松动了,木樨站立不稳从上面跌了下来。
就在她即将落地的瞬间,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稳稳放在地上。
木樨以为是巧珞接住了自己,抬头的瞬间不淡定了,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