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卖?”在大本营不远处,林夕月停了下来。
这么恶劣的天气,一个小贩裹着风衣在兜售一口袋雪莲。
“一百!”小贩瞅了瞅面像斯文的林夕月,又看了看貌似洋妞的小荷,斩钉截铁道。
“八十!”
“不卖!”小贩僵了僵鼻子。
“美人,给我买一支!”林夕月怂恿着小荷,“挺漂亮的,要不拿上两支把,一支送你!”
“林夕月,你自己想要就说,还假惺惺的送我一支,你拿我的钱送我,你真是够意思啊!”小荷虽然不情不愿,但是还是乖乖地买了两支。
“你买这个做什么?不香也不好看!”小荷嗅了一下,失望道,“他明显是在宰我们嘛,你们这些公子哥就是浪费!”
林夕月不置可否:“雪莲送人,心存明慧,看来你是什么都不懂!”
小荷只听过玫瑰送人,手留余香,林夕月玩惯了脱口秀随便诌了一句,她还以为真有这么一句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旅行团终于在日暮前赶到了珠峰大本营,回身俯瞰,只见一望无际的苍茫大山此起彼伏,素裹银装的山巅在火烧云之下异常婉约。
众人适才的疲倦一扫而空,摸着界碑欢呼雀跃起来。
“风小多了,我看今晚该是个不错的天气,想在这里睡的可以扎帐篷了,至于没帐篷的就陪野狼过夜!”导游小姐瞥了一眼全身轻便的林夕月,笑着说。
其实就算没带帐篷,花钱也可以找到住处,要是换作往日起风的时节,单独的帐篷根本扎不牢,迫不得已还是要在大本营住宿。
“哥哥,姐姐,你们会扎帐篷吗?”大家稍微休息了一下开始忙着扎帐篷,倩倩和强子显然没经历过野外宿营,她有些赧然地指了指那边手忙脚乱的强子,希望两人援手。对于这种野外技能,林夕月纵使有心也是无力,于是很不男人地将这个光荣的任务推给了小荷。
“美人姐姐是驴友,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只管请教!”
林夕月只是猜测像小荷这样的高原居民免不了在外宿营,所以这方面应该难不倒,谁知操作起来才让他大开眼界。偌大的帐篷,内帐外帐,支架很快便摆弄好了。在高原常遇到狂风,所以一套帐杆不能保证安全性,小荷手把手教给强子如何支两套帐杆。
强子被小荷头发搔得脖子痒痒的,悄悄瞥了眼倩倩,见她只顾认真学习,终于松了口气,红着脸问:“小荷姐,你和夕月大哥是来度蜜月的吧?你们结婚了?”
小荷黛眉微蹙,轻轻敲了他额头一下:“你别听那家伙胡说八道,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还住一块?”倩倩膝盖夹着双手,俯身问。看着几米外的林夕月不知拿着纸笔在做什么,揶揄道:“我觉得夕月大哥人不错,而且很懂得情调!”
“小小年纪,倒是什么也懂!”小荷声音里似乎有些嫉妒,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离开圣师出来接触陌生人。一直以为世上睿智之人莫过于圣师,所以懒得与外人交谈,可见到胡迪尼,几句机锋便将她的恳求推脱的一干二净,甚至连邀请都没说出口。那种处变不惊的气度震慑了她,胡迪尼那晚说的,她还记忆犹新——
去找麦克,对你对你的事都比我适合。
到现在她仍然觉得有点所托非人,不过最近的一些事情却解开了她的心结。忽然之间,以前许多体会不到的乐趣都油然而生。
圣师在她离开前只叮咛了一句话:世上不是没有乐趣,而是缺少寻找乐趣的眼睛。
似乎一点也未关注此行的成败。
如今她才略微领会到那个既是父亲又是老师的人这么做的深意。
原来这就是一次修行!
天上黛色渐浓,夕阳缓缓沉落,碎金般的余晖将她勾勒地惟妙惟肖,林夕月吐了口气,将画笔还给一个正在写生的中年人。
“你女朋友真漂亮,不介意成为我的角色吧?”中年男子捋着络腮胡,半张脸被夕阳映的通红,“女朋友美,风景也美,是吧?看珠峰上面的雪线,就像圣代冰激凌!”
林夕月点点头,流连地望着绯红、洁白、湛蓝交织着逝去的美景,眼神里闪过一抹浓重的异彩。
“能看到雪真好,能画画真好,这样真好!”他站起身,盈立在陡峭壁端,伸展双臂,用力地嗅着微薄的空气。
山上的温度下降的很快,很多人吃完晚饭,吸了些氧后,都选择躲在帐篷里,或可名曰听自然的声音。小荷在强子恳请下陪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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